第四十二章 兄妹(1 / 2)

“啊,舒服!让那啥狩猎见鬼去吧!”

爬倒床上,舒服的叫了声,还在记挂着狩猎的事情,可见,这厮心理阴影不小。谢玖莞尔,湿漉漉的长发,倾泻而下,衞螭很喜欢的上前,帮忙擦头发。

男人,或多或少都有点长发|情结,不是说短发不漂亮,而是出于一种性别特征的认同,虽说这古代,男男女女都留长发,不过,看到一个美女,披着一头长发,感觉总是更好些。

擦干水气,等着头发晾干,俩人摆开棋盘,为了打发没电的夜晚,顺便等谢玖的长发晾干,小俩口努力的开发娱乐项目,不过,俩人能力都差不多,耗尽脑细胞,两个人就能展开的活动,貌似目前只会下棋。

为了不再被一边倒的屠杀,衞螭与谢玖达成协议,单日就下谢玖喜欢的,双日就下衞螭喜欢的,目前战绩持平。今天是单日,轮到谢玖的围棋。

摆开棋盘,谢玖有些漫不经心,若有所思的样子,连衞螭偷偷拿掉几颗棋子也没注意到,这样的反常,让衞螭再没了玩乐的心思,努力的履行美女夫君的责任,主动关心道:“怎么了?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说出来,咱俩一起参考。”

谢玖丢下棋子,淡然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今天你说的标准的问题,很难。”

衞螭也丢下棋子,想了想,道:“我知道很难,穷毕生之力都不一定能做到,只是,概念总要先建立起来,中医,不可能像西医一般,所有药都有个标准,然后医生就等着开处方就行。中医讲究的是对症下药,不同的医生,用药、诊断等还会有不同之处,我所说的标准,只是说,一些简单的,比如外伤,比如感冒啥的常见病,咱能做出成药来,推广开。”

“在现代的时候,听到某些人叫嚣说废除中医,我总觉得十分搞笑,不明白那些人,是出于什么目的,什么理由说出这样的话来。论起历史文明的传承,哪个民族敢与中华民族比?玛雅人、巴比伦人,这些文化古老吧?可他们并没有传承下来,唯有中国是五千年一直延续不休的,历经了这么长时间发展的中医,凭什么要被西医取代?说白了,在历史中,我们失传的东西太多,传承方式也好,什么也好,既然来了,咱先尽力,往普及上推吧,会的人多了,能传下去的东西,应该会多点吧!”

衞螭说的很平淡,没有慷慨激昂,只是如实的描述自己的想法,理想与激|情,是值得夸赞的,但是,可行性也不能忽略,这是成熟与不成熟最大的区别。

“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那我全力配合就好。”

谢玖很随和,只要衞螭能拿出道理的事情,几乎都能说服她。人家姐姐答应协助他了,这厮反倒想不通了,道:“为什么一直以我做主导?这不像你以前的作风。”

谢玖淡淡一笑,道:“我协助你不好吗?难道要我和你争主导权?”

衞螭抓抓脑袋,拧着眉头想了想,组织一下语言,道:“也不是,只是,过日子,有商有量的比较好吧,全以我为主,万一我决定错了呢?再说,我不想你受到什么委屈,也不想你委屈自己来配合我,那啥,咱家还是遵从男女平等的。”

这厮最后一句话,让谢玖噗嗤一笑,道:“你怎么这么多说法呢?”

“姐姐,我说认真的。”

“我也很认真呐。现在的社会,是男性主导的社会,很多东西,只能你出面,我不了解情况,只能靠你转述来判断,所以,我认为,应该以你的判断为主,我的判断为辅。在其位,谋其政。我以前在副院长的位子上,那么多眼睛盯着,总要拿出样子,而现在,我们是过日子,当然要选对家庭最好的,只有我们俩和睦,才能再言其他,不是吗?”

谢玖说的很认真,很诚恳。衞螭盯着她看了半晌儿,没有言不由衷的样子,确实说的是真心话,这才放下心来,笑道:“这个想法,你应该别告诉我,万一我习以为常了,慢慢的养成独裁的性格,你咋办?你可没地方去叫遇人不淑。”

谢玖美丽的容颜,彻底的绽开来,看衞螭的眼神,柔柔的,水波流动:“你会让我遇人不淑吗?”

“呃……从本心来说,不想!咱自认是个好男人!可是……”

嘴被谢玖一把捂住,谢玖笑道:“你不愿就够了,未来的发展,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只要相爱就行。”

衞螭彻底无言,这又是两个人的区别之处。谢玖认为,两个人有感情,相爱,就能克服一切困难,相爱的人,就要在一起,就一定要幸福。衞螭这厮的想法又不同,他总觉得相爱不一定要在一起,生活比较重要,爱情啥的,缺了,地球也照样转,生活也还要继续。

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少不得这姐姐又要发一通火,互相迁就,互相调和吧。

“哦,对了,鲤儿的事情,你问了没?”

衞螭想起他们从宫里回来那天,和鲤儿一道去迎接的那个少年,衞螭一回来就张罗玉米地的事情,没空管,谢玖说,她主内,此事,交由她去管就行,衞螭也就放下,没再操心,这刻想起来,赶紧问问。

“问了,那个小男孩儿叫越澈,是鲤儿的哥哥,他的身份,有点麻烦,是个逃奴,不过,我已经请秦二哥出面,把他的契约买过来了。”

“逃奴?!这就值得玩味儿了,你说,咋就逃到咱家来了?鲤儿在咱家的事情,我们家好像没人去大街广播过。”

谢玖重又恢复冷淡的表情,啜了口茶水,道:“他们兄妹是官奴,你为了找秘书,曾让成叔去官奴中挑选过,这个越澈,据成叔说,就是你否定了的那个小家伙,他自己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