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裏,李二陛下似笑非笑的看了衞螭一眼,衞螭满脸惭愧,道:“陛下,估计那天,还真地是脑袋被驴给踢了,事后臣趴在床上养伤没事儿干的时候也琢磨,当时怎么就能说出那么大逆不道的话呢,陛下打的好,起码打醒了臣,给了臣一个教训。”
李二陛下“哼”了一声,高深莫测的冷笑道:“说地对,打了你一顿也好,不打朕还以为你人缘儿不错,朝里、宫里,多的是与你交好地,打了你之后,朕才知道,原来衞子悦也有不招人待见的时候。”
“咳咳……”衞螭差点被口水呛死,苦着脸道:“陛下,臣可没有结党营私啊,臣也不是啥宝贝能人见人爱,总会有一些人,莫名的讨厌或喜欢某个人吧。话说,不遭人忌是庸才,臣虽然笨点儿吧,但还够不上庸才的边儿。”
“还真谦虚呀。”
“那是,谦虚是传统美德,要发扬光大。”
李二陛下彻底笑开了,温和的看着衞螭,拍拍他肩膀,道:“衞螭,你地话,朕听进去了!也会努力去做!魏征向朕谏言地时候,朕也是这么说,今天,朕也这么对你说。”
衞螭眼睛一亮,行礼:“陛下英明,臣……臣感激陛下,谢谢陛下愿意听我说话,谢谢陛下宽宏大量,在臣说了那么大逆不道的话之后,还只是责打臣三十杖,谢谢!”
李二陛下哈哈大笑,道:“衞螭,你丫还真是没学问,连个谢恩都能说得乱七八糟的,有空好好读书,多多读书。”
“是,陛下,臣尽量努力吧。”
说起读书,衞螭就头疼,大唐地书,从右往左念,还是竖着念的,他很不习惯,一不小心就会从左往右横着念了,搞得好好一本书,看的七零八落,看到最后,再也没了兴致。
说起魏征,衞螭突然神秘兮兮的凑过去,小声问:“陛下,魏大人没说臣啥话吧?他找陛下告过臣的黑状没?”
李二陛下一笑,淡然道:“为何这么说?”
“魏征大人丫在东宫门口威胁我来着,小黄公公可以作证。”
衞螭说的煞有介事,李二陛下笑着摇头,不搭理他,幽幽一叹,道:“衞螭,你真的未满二十?”
衞螭大汗,背心一片潮湿,面不改色的道:“看臣这么年轻的脸,臣说满了二十,陛下能相信吗?”
李二陛下打量了衞螭青春逼人的脸蛋儿两眼,道:“确实不像,倒像是比承乾还小的小孩子,不过,满心眼儿里装的,都是些感叹唏嘘,与年龄、外表半点都不相符,人不可貌相,大概就是说你这样的吧。”
……囧!
衞螭觉着,他又被欺负了,不行,要反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要有反抗,不然,哪来的解放,可不想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那也太悲惨了。于是,衞螭满脸正色的道:“陛下,与其说感叹唏嘘,还不如说成熟稳重,说臣可靠,人不可貌相啥的,并不能明确的形容出臣的资质。”
李二陛下:“……衞螭,站过来。”
衞螭满脸戒备,小心的问:“陛下有何吩咐?”
李二陛下气定神闲,义正词严:“朕要踹你一脚!”
衞螭苦着脸,很想跳开,不过,考虑到屁股上的伤势,只能眼巴巴的可怜道:“陛下,臣是伤员哎,不能欺负病人,那不厚道。”
“滚吧你!养好伤之前,不要让朕看见你!”
“谢陛下隆恩,臣告退。”
衞螭一瘸一拐,慢慢的挪了出去,抓住小黄公公,道:“我说咱的小黄公公,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咱是你抬进宫来的,再给咱抬回去吧?”
小黄公公笑道:“是的,衞大人。陛下早就吩咐过了,您放心,奴婢一定把您送回家。”
衞螭很满意,笑道:“很好,工作做的不错。”
待衞螭远去,长孙皇后从后殿出来,温润的目光迎向李二陛下,李二陛下牵起长孙皇后的手,道:“观音婢,你说的对,衞螭确实是个好孩子,叔宝收了个好义子。你说,如果朕也收衞螭做义子,秦叔宝会不会打上朕的宫门来?”
长孙皇后展颜一笑,道:“臣妾估计,程知节、尉迟敬德、李绩三位老将军会先跑上门来和陛下抢。”
李二陛下哈哈大笑,道:“说的有道理!那三个老家伙也很喜欢那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