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可怜滴娃(1 / 2)

衞螭深深吸了口气,正色道:“我希望殿下好,希望我也好。认真考虑,深刻分析之后,我认为,臣真的是没什么学问,担负不了如此重任,所以,昨天我就写好了奏折,呈给陛下,殿下这裏,殿下对臣的厚爱,如果什么都不对殿下说,我过意不去,不想让殿下误会我,所以,今天,特地来向殿下解释,恳请殿下谅解。殿下需要的时候,只要叫小石头到我家叫一声儿,我肯定飞跑着来,形式、官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意愿。”

承乾太子默默看了衞螭一阵,叹了口气,笑道:“子悦都已经如此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子悦帮过我那么多,我又怎么忍心逼迫于你,罢了,子悦说不愿就不愿吧,还是像从前一般吧?”

衞螭笑了起来,朗声道:“谢殿下。”

说清楚了,心中轻了不少,乐呵呵的回家去,准备给两个小宝贝筹办满月酒,也不知俩老太太给小宝贝们琢磨出名字没,虽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但也是关系孩子一辈子的大事,君不见,杨伟(阳痿)、蔡华(菜花)之流,可是从小被笑到大的,给孩子造成多大的心灵伤害啊。

宫里,衞螭的奏折递上去,当天李二陛下就派人来传口谕,把他训了一顿,衞螭低头听训,该推辞的,还是继续推回去,如此往返了三回,李二陛下才没了下文,状似同意衞螭的推辞,说是衞螭既然不愿意担任太子詹事,那就免去这个职位,让他好生做他的祭酒和太医署令,司农寺少卿就没了,还给加了一百石食邑。

衞螭乐呵呵的做满月酒准备,四处打听现在的礼仪风俗,免得做差了,让人笑话。这么一去打听。衞螭才知道,衞府做的礼仪,还真是差了。

小孩儿生下来,是要在门上挂东西的,男孩儿就挂一把小弓,女儿则挂一块丝巾。产妇住的房间。也是要有标志的,未满月之前,不准外人进入,就算是孩子地父亲,回家晚了,也要在院子里绕三圈。如果有客人来了,还要在门口烧一堆火,让客人从火上迈进去,以避免灾邪被带进去。

人家现在满月叫弥月之喜。产妇和婴儿可以出门了。叫出窝,过满月都是贺客盈门。主家宴请宾客。一般是十五个菜,其中。十个菜饮酒。名为“十全花”;五个菜吃饭,名为“五星抱斗”。

关中还要吃一顿臊子面。主家在堂屋正中摆一张礼桌。屋檐下横拉一根绳子,亲友们送的糕点、花馍、婴儿衣帽、玩具等物摆在桌子上,送的布料、被面等搭在绳子上。关系疏远的乡邻,也要凑分子、搭干礼(几家把钱集在一起买礼品)。送礼者尤以娘家所送礼品最为丰厚,娘舅家一般要送斗篷(婴儿风衣)、裹肚、虎头帽、虎头鞋、小被褥、四季穿的衣服数套及项圈和“长命富贵”锁等。关中地区,在做满月的这天,都有给婴儿爷爷、奶奶脸上抹黑脸地习俗。

听完这些,衞谢玖小俩口唯一的感想就是复杂。不是一般的复杂,是相当的复杂,敢情,衞府从孩子出生礼仪风俗上就整错了。

“男孩挂弓,女儿挂丝巾,咱家儿女双全,该挂什么?”

“两样都挂吧。”

谢玖的语气,不太确定的样子。夫妻俩面面相觑,齐齐叹气,感叹在古代地日子不好混。该补的都补上,至于该娘家送的东西,谢玖没娘家,只能自家准备好了。幸好,这些东西,刘嫂已给做好了,到时候只要拿出来就是了。

一番准备下来,衞螭有种人仰马翻的感觉,农科员也不去做了,都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如果还有疑问地,让听懂地帮助一下,来个互助协作模式。

忙乱中,满月到来。当天,秦老爷子、义母、干娘,都画着黑脸临门。礼物送了不少,让秦威、秦猛俩兄弟很实在的用车拖着来。请客地名单,提前三天,衞螭就摸上秦府的门,找秦老爷子商议过。

中国人地风俗就是这样,如果漏了谁,那是得罪人家,而请到不该请,那也是找骂。请客,也是一件十分需要智慧地事情。

秦府的人,当然是最早来地,女人们聚一块儿,衞螭跑去老爷子跟前儿凑热闹,宾客没到之前,就父子几个,在那儿聊天打屁。

说了没多大一会儿,李绩、尉迟恭、程知节就来了,除了程知节,都带着全家老小来的,一问才知道,程知节的夫人,人家出身豪门,讲究礼节,要按照规矩,时间到了才来,程知节等得不耐,自个儿先跑过来找老兄弟们喝酒耍玩。

众人坐下,李绩就问衞螭:“四郎辞官的事,怎么说?”

衞螭讶然:“伯伯也知道了?不会是全京城都知道了吧?”

李绩道:“前几天,立政殿议政的时候,陛下的口谕,是当着众臣的面说的,陛下不避讳,全京城也差不多都知道了。”

衞螭拧着眉头,道:“知道就知道吧,不过,整不明白陛下究竟是何打算,明知道我不会去做那啥太子詹事,也不反驳太子,就这么顺着给了个大官儿,也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来着,伯伯给指点一下?”

李绩笑问:“你自己就没琢磨一下?”

衞螭道:“咋没琢磨啊,都琢磨好几天了。我估摸着,陛下是不是在让我表态啊?看我对那件事想插手到什么程度,愿意掺和到什么程度,不过,小侄我就不明白了,这个态度问题,我早就对陛下表过,为何现在又要试探,陛下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呢?想不明白。”

李绩道:“你忘了你老子是谁了?忘了我们这些叔伯了?你说,你出事,我们能不管吗?不管是谁争取到你,你身后,还有我们几个老家伙做靠山,你无心参与那些事,陛下知道,我们知道,可还有很多人不知道。经过这么一回,让某些人看清楚,别再弄错了斗争对象,殃及你这条小鱼,陛下……算是在保护你吧。”

“可还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就算是做给别人看,这太子詹事的官儿。是不是大了点?那啥,经不起诱惑,答应了,那可就麻烦了!幸亏我不贪心……”

衞螭话还没说完,李绩就打断他:“陛下不是那等下作之人!当年,陛下问。如何能知道臣下的忠诚,有人建议说,假借旁人的名义,用金银财帛、权利美色|诱惑之。被陛下严词拒绝。陛下说,对臣下如此试探。会寒了臣下的心,长此以往。君臣之间。将再无信任可言。”

“那为啥又这样对小侄我?不是试探,就是单纯的帮我表态。不至于吧?总要有个足够的目的才是。”衞螭满面苦恼之色,想不明白。

李绩眸中闪烁着睿智地光芒,淡然道:“我估摸着,陛下大概有事让你坐吧,让你做的那件事,又必须要这么一个表态,四郎,做好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