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儿的笑,我得意儿的笑……”
回到家,把情况一说,衞螭就美滋滋的趴炕头上玩赏宝石,一边欣赏,一边哼着不着调的歌曲,笑得见牙不见眼。谢玖在一旁莞尔,不过,心中也挺高兴的,闪亮亮的十六颗宝石啊,从今天起就是属于衞府的东西了。不过,玩着玩着,衞螭突然冒出一句话:“俗话说,收入与付出一般都是成正比的,咱收了赛义德这么丰厚的礼物,那要回报啥?万一超过了咱的能力,是吧?”
这么一说,谢玖也没有了赏玩宝石的心思了,小夫妻俩面面相觑,齐齐叹气,谢玖道:“这么说的话,宝石还不是咱家的东西?”
衞螭也是万分不舍,道:“恐怕暂时还不能确定归属,等问过再说吧。如果只有咱俩人,那管它作甚,拐了宝石就跑,貌似现在有家业了,不得不考虑啊。”
两人又是叹了口气,虽然依依不舍,但只能把宝石放回原来的小盒子里放好,眼巴巴瞅着,再没半点欢欣。衞螭忍不住的叹气:“天堂到地狱的感觉啊,咱俩也太经得起考验了。”
谢玖心有戚戚焉,就算是她生在大富之家,也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纯度这么高、又这么大块的宝石,都拿到手里了,还要还回去,不是一般的心痛,那是相当的心痛。有时候吧,生活就是这么喜欢和人开玩笑。喜欢这么考验人。
“……你在念叨什么?”
谢玖正感慨呢,见衞螭在那边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念叨啥,口中念念有词的样子,好奇的问了一句。衞螭加大音量,继续念道:“有多少能力做多少事!有多少能力做多少事!俺不是超人,俺木有王八之气!”
反覆的就念这么几句,念得谢玖一阵好笑,却也觉得十分有道理。贪心,多数时候都是祸害。还是得克制一下。这么念叨一阵,心情却奇迹的好了不少,想想巨大收获后可能有地付出,衞螭和谢玖行动一致地把银盒子收起来。腾出一个装种子的箱子装起来。虽然还有些不舍和心痛,但也心安理得,比起小命,身外之物始终都是身外之物,何况俩人身上但系着的人命,不止他们俩,还有孩子。还有仆从呢。
奇迹似地。小两口晚上睡得极为踏实。早晨天刚亮,尚未起床。司农寺地人就摸上门来了,衞螭一边咕哝着一边起床,心中嘀咕着谁那么不懂事,大清早上门扰人。洗漱了去见客,司农寺来人三个,两个是老熟人严九龄和刘富贵,一个小年轻儿是陌生人。领头的是他的老上司严九龄童鞋。
双方行礼后,严九龄笑道:“老夫就说不用早来,衞祭酒这架势,看来是被我们吵起来的。”
衞螭老脸一红,赶紧道:“无妨,无妨,也差不多该起来了,毕竟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寒暄了几句,叙了旧,招呼三人用了顿早膳,就领着三人去种子存放地厢房,把南瓜和番薯交给他们。把昨天对李二陛下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听得三人连忙点头,严九龄是知道衞螭底细的人,很认真的请教南瓜和番薯的种植方法,刘富贵和小年轻在一边记录。
衞螭道:“这番薯,要捂几天,等长出芽儿来,才能种植,南瓜只要把籽种下去就成,种植方法都挺简单,比玉米简单多了。”
三人点头应下,衞螭又说了些详细要注意的地方,才让三人抬着种子走了。当然,衞府自己用的种子,已提前留好。严九龄和刘富贵倒是对向日葵和西瓜感兴趣,要了一些种子走。
做完这些事,已是中午,午饭时间,说起宝石地事情,衞螭道:“要不要派人去叫赛义德过来一趟,老实说,这么多东西放在家里,实在是让人心惊肉跳地。”
谢玖道:“不急,一般来说,送礼的都比收礼地急,晾他两天,他自己自会找上门来提要求,到时候,我们也可以主动些,不至于太被动不好做。”
“夫人英明。”
衞螭毫不吝啬的夸奖一句之后,看谢玖的表情有些古怪,看的谢玖脸孔微红,嗔道:“以前给我爷爷、父亲送礼的人多,人家见多了嘛,有什么好奇怪的!”
衞螭恍然大悟,嘿嘿直笑,还以为是谢玖做副院长的时候,收礼收出来的经验呢。不过,一想到这姐姐的务实作风,貌似看来是误会了。
谢玖白他一眼,道:“葵花子和西瓜种子,我分成了四份,今天你给四府送过去吧。”
衞螭点头:“行啊,反正这几天儿都没事,那我待会儿下班之后送过去。”
说完这些,衞螭跑去上班,到得下班的时候,李府、程府、尉迟府的,衞螭叫人送了过去,秦府的衞螭干脆亲自送过去。到了秦府,秦威见他来,笑道:“正好你过来,为兄的有事想向你打听。”
“啥事儿啊?大哥你说。”
“关于雪雁郡主,你有何建议否?”
衞螭愣了一下,想不到秦威会问这个。想了想道:“大哥,妞妞常在我府上来往,秦府也来过不少次,她的品性如何,想必大哥也知道。没错,妞妞那孩子在霍王府风评不太好,不外乎说她调皮捣蛋,说她泼辣啥的,其实吧,就是个可怜自尊的孩子,外表看似胡闹,但心中却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不是坏人,也不是会闹得家宅不安的人,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
秦威道:“你说地。有些东西,为兄从平日的接触中,也能看得出来,雪雁郡主确实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大气。也有足够的魄力。汉儿那孩子。自小被教育得太规矩,这太规矩,有时候就嫌过于古板。持家有碍。如能娶个厉害媳妇儿,也算是互补。”
衞螭笑道:“大哥,你这么说,可是小看了您儿子。宗汉吧。看似性子柔和,可内里可全是咱老秦家的做派,大哥莫小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