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程咬金拦住尉迟恭,“这里有三辆马车,要不咱们一人一辆?”“不行!”尉迟恭笑呵呵,突然一声大喊,“快出来看看!一大车琉璃不要钱拿了。”牛进达失落低下头,“完了。”听到不要钱的琉璃,朱雀大街上的国公家门各个打开,前来查探。本来好好的坐地分赃被尉迟恭给截了胡,程咬金的脸黑到了极点,一时间人越来越多,一大波人围了起来,程家和牛家也拦不住,一块块硕大的琉璃就这么出现在所有人的人中,一时间场面安静了下来,很多人看着琉璃都说不出话来。顾青早就逃到了朱雀大街的另一边,好好的一场拜年现在搞的鸡飞狗跳,果然还是要低调,琉璃这种东西不能乱送,把人吓坏了事小,把人吓死了那就不妙。绕过朱雀大街,顾青来到想要先给房玄龄拜年。房遗直见到顾青来了,笑呵呵迎上来,“父亲去宫里和陛下对弈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进来坐坐。”“没关系,你们在也一样。”顾青走入房家,就看到房夫人抱着两个孩子呵呵直笑。新年第一天,房家两兄弟都在家中,房遗爱看到顾青来了急忙上前,“顾青,为什么这次远征没有带上我。”“兵册上也没有你呀。”顾青揽过房遗爱说道,“再说了,你是我老师的儿子,也是有身份的人,上一次就算了,这一次没带上你也是兵册上没有你,做事也要讲究一个名正言顺。”“那兵册上什么时候可以有我的名字。”房遗爱再次说着,“顾青,我这些日子闲的浑身上下不对劲,最近我哥还让魏王殿下给我整了一个文官,你觉得我这样的人适合做文官吗?”“适合。”顾青很中肯的点头。房遗爱犹豫着说道:“真的适合?”“确实不错。”顾青对他说道,“要不你考虑考虑?”“顾青啊。”房遗爱抬头仰天深吸一口气,“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这么无用的人吗?”“哪有,我没有这个意思。”顾青转而说着话,“做文官也不差,俗话说的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房遗爱听了还是很犹豫,“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有这么一句俗话吗?”“一位传说中的老司机说的。”顾青安慰着,“这不重要,你也不要气馁,一条路走不通可以走另外一条路,俗话说得好,东边不亮,西边亮。”“这句话俗话又是谁说的。”房遗爱再次疑惑。“或许是一个叫东方不败的人说的。”顾青说话。房遗爱小声问着,“东方不败?他是何方神圣。”“俗话说的好英雄不问出处,他是何方神圣也不重要。”顾青说完便去找房遗直聊天,房遗爱陷入了沉思,几番人生的思考之下低语,“哪来这多的俗话。”“和我弟说什么呢?”房遗直给顾青倒上一杯酒水。“你和魏王殿下给你弟弟整了一个文官?”顾青疑惑着。“对!”房遗直点头,“要让我胞弟去军中,家中老父亲不会答应,只是希望可以踏实一些,可是我胞弟的夫人,也就是孔颖达孔家的那边的人,他们希望我胞弟可以有一番自己的事情做,至少是一个官吧,所以我和老父亲商量了,也找了魏王殿下帮忙,让我胞弟可以去弘文馆做个侍郎。”“不过不能去军中还有有些可惜。”顾青和房遗直碰杯一口喝下,“现在书院怎么样了?”“和往常一样,虽说学子越来越多,不过也忙的过来。”房遗直说着话,“顾青,倭国的事情你让人做的吧,当日那件事情震动了整个东海,据传是在倭国方向。”“确实我是让人传话给上官仪和李君羡这么做的。”顾青解释道,“不过这件事对于中原的影响不会很大,一个阿苏山的威力也不是那么大,在倭国还有更大的火山,我只是希望可以镇住倭国。”“东海以东的那一片黑烟尘可是半个月都没有散去,现在的倭国应该也是民不聊生了。”房遗直低声说话,“顾青你可以对异族没有仁慈,可是这么做太有伤天和了。”“天和?”顾青冷笑着,“从我开始造火器开始,用火器来掀起战争开始,我身上的人命債已经不计其数了,虱子多了不怕咬,一个小小倭国平了又如何?”“倭国确实不大,连一个大唐的州府也比倭国来的大,你在波斯之时东海的事情就引起了朝野震动,褚遂良把这件事压下来,现在是压下来了。”房遗直担忧道,“可是你要小心,如果倭国的人来到大唐状告你的恶行,毕竟落人口舌。”“房兄你有所不知。”顾青笑呵呵说道,“其实倭国的局与高句丽的事情都是我和陛下一手撮合的。”听着话,房遗直疑惑起来,“这件事陛下也有份?”“房兄以为呢?”顾青和房遗直碰杯。“呵呵呵。”房遗直突然笑了起来,“你有恃无恐,有人却时时惦记,顾青啊顾青,我家老父亲说过,你以后很有可能会成为一个孤臣,因为你太不一样了。”顾青换了一个坐姿说道,“都是一双眼睛,一对耳朵,一个鼻子一张嘴,哪里不一样了。”“说不上来,总觉得你有什么地方和我们都不太一样。”房遗直把杯中的酒水倒满,“以前我就是这么觉得,现在我家老父亲也这么说了,顾青你身上一种傲气,有时候甚至连帝王都不放在眼里。”“有吗?”顾青讶异笑着。“有。”房遗直点头。“好吧,被你看穿了。”顾青叹息说着话。“来!”房遗直笑着举杯,两人再次一饮而尽。离开房府,天色已经很晚了,房玄龄依旧没有回来,在这里还能听到朱雀大街上的喧闹,该不会打起来了吧。绕过街道,顾青走过一个个的小巷,一队官兵正在赶着跑来,定睛一看还是自己领军卫的老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