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回到家中坐在对范健说道,“杨师道回来了没有。”“已经回来了。”范健点头,“家主,打算怎么安排。”顾青思量了好一会儿说道,“把杨师道请来,我有话和他聊聊,若是他不想来,你送点银钱给他,带个一千贯过去。”“好。”范健点头离开。杨师道正在家中听着几个朝中好友的劝说,休沐就要结束的这段时间也是朝中同僚们互相走动的时间,相互到访。“杨大人,对许敬宗和李义府切莫不要赶的太紧了。”一个年轻的官吏说道,“如今朝中正要进行新旧交替,再说了!他顾青还是相国!”“怎么?是顾青大,还是坐在甘露殿上的李承乾来的大!”杨师道不屑说道,“莫非他顾青想要独揽朝政?他不把陛下放在眼中?到底他说是皇帝?还是说这李唐江山已经改姓?”“话不能这么说!”一旁有人劝说道。“顾青的羽翼必须剪除!”杨师道说话道。其实在坐的人也都知道杨师道心里真正的想法,一直以来朝中派系之中新派是势力最大的,这也靠着当初顾青用新派排挤了朝中的老派,这些新派起来之后一直在壮大,到了科举结束之后,新派的力量在朝中如日中天,有一种叫做榜样的东西,在这些新派官员中开始根深蒂固。有多少年轻官员想要成为顾青那样的人,也要看在如今书院的份上!整个书院都是顾青一手搭建起来的,从创立之初顾青就因为这座书院和世家斗了个你死我活。顾青招揽的是很多很多的寒门学子,贞观年初,能够读得起的书的孩子有多少,书籍在大唐是多么的重要,只是权贵与世家手中有书籍他们手中有读书人,顾青打破了这个情况,等于是拥护了无数的寒门学子,寒门学子的数量是权贵的千倍万倍,再说的通透一点顾青对书院所有的寒门学子都有一份恩情在。顾青不求回报连续数年往书院输送钱财,直到如今还没有停止,杨师道更知道顾青家里的钱出了一些问题,产业的过多对顾青来说已经不是一个钱的来源,而是一个很大的负累,这个负累如果不处理好,顾青会被拖垮的,这也有了如今朝中传出来的钱庄之论,现在的顾青宁可一直赔钱也不能落下书院的那一份!这份坚持与毅力杨师道很敬佩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书院里传出了一些话语,顾青说再穷也不可能苦了书院的孩子,再怎么样不能割舍工厂,不管这些话语是不是顾青有意这么让人传的还是说无意间传出来的,可顾青确实这么再做,顾家用自己的家底来养着整个书院。还有就是书院的教学方式,杨师道可以感觉到那些从书院出来的学子身上带着的一些谈吐,他们敢于和上级反驳,像是非常的求真,和一直寻常人家出来的孩子不同,这些学子给杨师道的感觉就是太会思考了,尤其是思考的方式和寻常学子不同,书院那些学子的思考方式是从利弊开始,而不是从正确开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杨师道可以感觉到的是这些孩子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顾青的影子存在,而且看看如今的晋王殿下活脱脱就是第二个顾青。这些情况就形成了一种形势,而这种形势和顾青有这一种契合,虽说他们不都是顾青的人,可很多理念都是从顾青的那儿来的,只要顾青站在朝中这些学子也一定会站在顾青的这一边,杨师道丝毫不会怀疑这些学子会不会脱离顾青,从他们刚刚进入书院开始,书院的生活方式和教学方式,就让他们的身上刻上顾青的烙印,这种烙印比拉拢还要可怕。杨师道打心底觉得只要顾青想要权势滔天,乃至改朝换代,对顾青来说就是一步之遥。所以想要除去顾青的势力就要先铲除顾青安置在朝中的领头人,也就是当初跟随顾青的最久的许敬宗和李义府,这两个人和顾青走的很近,就算是褚遂良,看起来是顾青的好友,不过褚遂良和顾青之间有时候也会意见相左,上官仪很多时候都是中立,没有太多的表态。“家主,顾家人求见。”杨师道收到禀报疑惑,原本的讨论也中止,听到顾家两个字,屋内陷入安静。“哪个顾家?”有人不自觉问道。“顾青的人。”下人说道,“来的是顾青的管家。”“就说老夫身体有恙不能见他!”“杨尚书睁着眼说瞎话,丝毫不脸红还真是让在下佩服。”范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进来了。“你!”杨师道指着范健说道,“谁让你进来的!”“我怎么不能进来了,你杨师道家的家门门槛这么高?”范健笑呵呵说着话。杨师道抬眼看向外面,自己家的那些护院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被打趴下了,范健还带了不少人来。“你什么意思?!顾青让你来就是为了殴打我家的下人吗?”杨师道大声喝问。范健从包裹拿出一串串钱,递给被打趴在地的杨师道家中的护院,他一边说道:“这些都给你们做汤药费,还有剩余的话就自己留着,我们顾家别的不多就是钱多。”看着这一幕杨师道面红耳赤。几个护院看着范健递来的钱,又看看杨师道,在杨师道家里看家护院也就不过一个月十几钱,而眼前这个顾家的人一出手就是一贯钱一贯钱拿出来。杨师道看着这一幕心中那很希望自己的护院可以不收顾家人的钱。几番犹豫之后几个护院心中那也很纠结。“拿着吧,算是我的一番道歉。”范建又说道。护院们相互看着立刻收下了钱,逃跑般离开杨师道的院子。“你们这些……”杨师道蹬着逃离的护院,心中那气急却拿他们也没什么办法。“咱们顾候爷有句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范健微笑说道,“杨尚书,相国请你去府上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