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看着这个天竺人的老人低声问道:“你会关中话?”天竺人老人点头对王玄策说道:“这位将军,还请留下天竺老弱妇幼的性命。”“我们不是屠夫。”王玄策手拿着横刀说道:“我问你天竺境内大食还留下多少兵力。”“天竺境内留下的不多。”天竺人拄着拐杖说话道:“大食这次用举国之力来攻打大唐,他们对大唐有非常仇恨,当年吐蕃一战之后,大食国王曾经放言,要用所有中原人的血来祭奠他大食的王子。”当年的一战,王玄策没有参与,布达拉宫下的一战在大唐坊间也是流传很广的故事,顾青的火器在雁门关一战成名,顾青和苏定方在达布拉宫之下的一战,天下皆闻,杀到边疆诸国胆寒,数十万的尸骨埋都埋不完,也就是在那一仗,大食的王子丧命了。大食的举国之力想要杀进吐蕃就是为了攻伐中原,只要他们拿下了吐蕃,大唐的河西走廊就会岌岌可危,西域就会重新陷入一片混乱,除却玉门关和河西走廊大唐将无险可守,玉门关以西再无大唐的控制权。想到这里王玄策对这个天竺老人说道:“如果这一次我们败了,顾青和苏定方很可能就要重新出征了。”“顾……顾青?”天竺人老人有些颤抖。“我们不过是前锋而已。”王玄策冷笑说道:“朝中如今不会让顾青出来,可是我心中明白一旦顾青出山,会是整个西方的灾难,顾青对异族人从来就没有怜悯,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如果我们战败大食要面对的就是苏定方和顾青,届时尸山血海,即便是你们天竺顾青也不会可怜你,到了那时候就是血洗整个西方。”“大唐不会再想让顾青出手,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动顾青,因为顾青手上的鲜血太多太多了,顾青到了战场是真正的魔鬼。”“即然大食发动举国之力要来攻伐中原,大食就要做好面对魔鬼的准备,面对愤怒的大唐。”天竺老人听到这些话沉默不语。吐蕃一天一夜过去,大食一直在集结大军,密密麻麻的兵马一眼看到不头,距离吐蕃的边界只有十里,这十里地就是两军交锋的战场。薛仁贵用望远镜看着远处的大食人大军,听着身边将士的禀报,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五百门火炮成列在前,一车车的火器被推到了军前。禄东赞和松赞干布站在战场的另外一边,今天的阳光很燥热,所有人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湿了,站场上很安静,连秃鹫与野狼也不敢靠近这片充满杀意的地方。“新账旧账,血海深仇也该了了。”松赞干布低声说道。薛仁贵策马在军前,看着宽广的战场,这是一场硬仗,面对人山人海的大食大军,他们是准备用人命来消耗完自己这边的火器。随着远处传来的一声号角声,薛仁贵挥手大声喝道:“弓箭准备!”“来了。”禄东赞也低声说道。汪洋般的大食人骑着战象,骑着狮子等野兽朝着吐蕃汹涌而来。随着他们的一路冲锋,进了吐蕃的边界不断有地雷炸开,这些大食人像是不要命一般疯狂地往前狂奔着。薛仁贵冷眼看着冲锋而来的大食人,当他们进入吐蕃地界五里地,地下埋着的数百公斤的火药被炸响,地皮犹如被掀起一般,卷着大食人而起,黄土地上血迹斑驳。薛仁贵拔出了手中的横刀,大声命令道:“放箭!”无数的箭矢冲天而起,遮天蔽日越过高空,朝着大食人而去,带着点燃了引线的炸药,犹如雨点在地面炸开,数百倾战场上尸骨横飞,数万人冲锋立刻戛然而止,风中开始飘荡起了血腥味。这就是火器的绝对优势,面对拥有火器的大唐人,大食人只能用最笨的方法那就是用人命来填,松赞干布看着火器的杀伤力心中激荡,再次坚定了内心的想法,低声对禄东赞说道:“他们用尽全力冲锋就是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和大唐短兵相接,火器在短兵相交的肉搏战中才是大食人的优势。”战场上弥漫着硝烟,像是突然安静下来了一般,只有地雷和火器不断在炸响的声音,屏住呼吸看着硝烟的外围,几下呼吸之后硝烟随着大风散开,看清楚战场上的情况。战场上全部都是尸体,后方的大食人大军越过自己人的尸体朝着大唐继续发起冲锋。薛仁贵看着敌方汪洋的人马越过尸体,接着冲锋而来。最前方的士兵战在数百门成列在前的火炮面前,等着薛仁贵的命令点燃火炮。一千步,五百步……三百步!薛仁贵挥剑而起大声命令,“开炮!”数百门火炮被点燃,安静了数秒之后轰然炸响,甚至可以感觉到脚下的土地在摇晃,冲在最前方的大食人迎面撞到炮弹,人群倒卷而起,炸开的火焰立刻淹没了大食人的前方阵线。随着第一次开炮,最前列的火炮撤下,第二轮火炮顶上。又是数百门火炮齐发,还在火焰中哀嚎的大食人立刻被炸开,冲锋战线倒卷而起,立刻形成了尸山。“再放!”薛仁贵命令道,“手榴弹准备。”轰!第三轮火炮响起,炮弹撞到人群的瞬间炸起冲天的火焰,遍野哀嚎,人命如草芥,火器一遍又一遍收割大食人的性命。“手榴弹!”数千将士冲上,拔出手中手榴弹的栓绳,朝着混乱的大食人前锋扔过去,密集的手榴弹冲天而降,整片战场只有大食人在哀嚎,只有大食人的尸体,火器轰炸之下至今没有一个大食人冲到大唐人的阵前。府正带着罗马的帝王站在一处高地,这里事大食人的后方从这里可以一眼看到展开,老迈的罗马帝王看着战场上的这一幕脚下发软,这根本就是单方面的屠戮,不由得感叹道:“这就是中原人的大军,他们到底掌握着什么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