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浩浩荡荡的罗马兵马,张九龄瞅着心里发憷,李太白凑近来说道:“这也太多人了。”“嗯。”张九龄微微点头。罗马的大军停止行进,张九龄看着老彪的神情开始凝重起来,看起来是准备要开打开了。太阳一直在升高,直到照亮的这片大地,罗马大军里传来的号角声,大军开始朝着吐蕃的边境线冲锋而去。老彪立刻按住身边就要冲上去的士兵小声说道:“还没到时候,别白送了性命!”罗马军中的人一波接着一波的冲上,在这里是罗马大军的中段,一眼看过去也看不到前线的战况怎么样了,也只能耐心地等着,每当有罗马人靠近这个地方,张九龄都感觉心惊肉跳。随着罗马远处的一声清晰的炮响声,轰开罗马人的侧翼,整个罗马后方也开始混乱起来,紧接着是不断的炮声,与喊杀声。张九龄看向老彪,老彪低声说道:“再等等,再等等。”一直等候罗马的大军无暇顾及后方,老彪这才拿出了手榴弹,后方三十多号人全部拿出了手榴弹,跟着老彪拉下栓扔了出去。手榴弹在罗马的军中炸开花,老彪大喝一声,“上!”三十多号人冲了上去,张九龄抱着横刀还愣在原地。直到罗马人杀过来,这才惊醒拔出刀反应过来,跟本来不及思索,张九龄本能得把刀捅进这个罗马人的胸膛,在回神看去乌泱的罗马人立刻都涌了上来。“给我杀!”老彪的一声怒吼唤醒了张九龄。李太白拍了拍身上的盔甲也冲了上去。“啊!”张九龄疯了一般的在战场胡乱砍着也不知道自己砍了多少人,鼻前是血性味,眼前是罗马人,死得不是自己就是敌人,像是没得选一般。心中更来不及后悔,只能提着刀硬着头皮。战场的最前方,张九龄看到老彪一次又一次的被罗马人给淹没又一次次的杀出来。握紧手中刀,也不知道自己还要砍杀多久,张九龄只是站在原地砍倒每一个冲上来的罗马人。几匹战马从自己的身边掠过,成千上百的唐军前来支援,压力一下子骤减,支援而来的唐军冲开了罗马人的军阵,像是撕开了一个豁口,这个豁口被撕得越来越大。一直到了阳光最热的正午时分,场面这才渐渐清晰起来,罗马人退军了。张九龄扔下手中刀,在零零散散的人群中寻找着李太白,只见李太白面前有个罗马人正在求饶着。“杀了他。”老彪对李太白喝道。“他已经求饶了。”李太白说道。趁着老彪分神,这个罗马人立刻站起身一刀捅进了老彪的腹腔,张九龄冲上前立刻踢开这个罗马人,挥起一刀结束了这个罗马人的命。“老彪!”李太白看着躺在地上的老彪大喊道。“我没事。”老彪捂着自己的伤口说道:“下次记住了,不要可怜你的敌人。”“都怪我,都怪我。”李太白帮着老彪捂着伤口,还使劲抽了自己一巴掌。老彪笑了笑说道:“没事,多来几次你就知道了。”张九龄扶着老彪站起身,好在伤口不大应该不是什么致命伤,回头看去是是满地的尸骨和一双双不能瞑目的双眼,这就是战场啊,还真是一个玩闹的地方,心中暗暗感叹着。“张九龄?!”不远处传来一声招呼,李义府从另外一边跑来说道:“你不是在书院准备科举吗?怎么跑来这里了。”见到李义府张九龄也有些惊讶,原来在后方驰援自己就是李义府他们,开炮的原来是海贸司的人。“说来话长了。”张九龄尴尬的笑笑。“晚点在叙旧,我先去看看我们海贸司的情况。”李义府说完又走开了。张九龄和李太白两人扛着老彪一路往回走着,从这里回去一路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到了阵营前尸体都已经垒起来了,可能见多了就不怕了,要是在平常或许自己早就吓得腿软了。扶着老彪回到营帐,到处都是需要医治的伤兵,一些穿着书院衣服的学子在各个营帐之间忙碌。“这里有人受伤了快来看看!”话语喊下没有什么人搭理自己,李太白拉住一个学子说道:“我们伍长受伤了,你赶紧来看看。”这个学子这才停下脚步,简单看了一眼老彪的伤口,试探了几下问道:“能走路吗?”“能走。”老彪回答。“头晕吗?”再次问道。“不晕,就是疼!”老彪说道。这个学子给了老彪一个黄带子说道,“去黄营帐里等着马上就有人来治你,我们先要治那些有致命伤的士兵。”“这还不是致命伤!”李太白指着老彪的伤口说道。“我自己来!”张九龄从军营里拿来了干净的绷带和一些针线,抬着老彪进了一处干净的营帐里治疗伤口。“你还懂医术?”老彪看着张九龄有些意外。“在书院里学过一些。”张九龄给老彪脱下盔甲看到他身上还有很多触目惊心的伤口,擦去血迹细心的处理着伤口,看着刀口只是刺穿了皮肤,若是在腰部深一点真的就没命了。“像你这样懂医术,读过书的人不该向我们这样冲锋陷阵,你们应该后面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回答他的话,张九龄擦去额头的汗水拿出针线说道:“忍着点,我给你把伤口缝起来。”“尽管来。”老彪用力点头。针线刺穿皮肉,老彪一声不可吭,好一会儿伤口这才处理好,张九龄细心包扎着说道:“我在书院里学过一些医术,不过也不能说精湛,用来处理这些伤口还算是搓搓有余,伤口很危险,若是再往里面几寸怕是神仙难救了。”听到这话老彪反而笑了说道:“那是我命硬,战场上几次来回都还活着,今日的还算好的,想想那时候河西走廊,我那些从家乡一起出来的兄弟,回去的时候就剩下了我一个人,那一战死得的人才算多这些都是小打小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