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现在一直在等战神殿到巫峡,他相信林宝儿不会骗他,毕竟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他也相信林宝儿的能耐,好歹林宝儿也是分宝崖器灵,对于战神殿的感应并不会出任何意外,如果林宝儿都出现意外了,那战神殿也太牛逼了点。反正吴天是不大相信战神殿会超出林宝儿的气机锁定,所以吴天一直都在四川搞风搞雨,只要是依附在独尊堡的小帮小派都是他重点打击的对象,打掉这些爪子,独尊堡就没有这般嚣张了,他才刚刚现身,人家就可以得到消息,如此恐怖的情报系统,令吴天非常震惊。原以为情报系统也只有民国以及民国后的信息才叫天罗地网,无孔不入,但他确实是低估了古人对情报的应用。这个亏吃得不小,亏在他低估了古人的智慧,更是被历史闪了腰,差点就让他小命玩完。一个月的重点打击,使得独尊堡瞎了一只眼,几乎被他打残,成为了独眼龙,只要他不在县城一类的地方出现,独尊堡就无法获悉他眼下的情况,更不可能跟踪他,吴天不信谢彪和谢晖不想得到战神图录,这个‘诱’‘惑’任何一个武人都无法决绝的。如今吴天正在金沙帮,瞧着满地的尸体,心中冷笑不已,心道:“谢彪经营起来的情报网洛,现在算是彻底的失去了一只眼睛,监控已没有了一个月前那般严密了,哼,这般小爷当成了可以随意揉捏的柿子,也不怕把自己的牙齿崩掉。”要不是他反应快,更是疏离清了小帮小派的作用后,吴天才正式下手。如今他已灭了七八个不大不小的帮派,而且采取的手段有些激烈,几乎都是灭帮的下场,没有放过一人,此等狠辣手段,的确令人不寒而栗,四川整个巴蜀之地都为之震撼而恐惧。吴天站在金沙帮门口,忽听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轻叹,只听那绿衣女子说道:“你何必赶尽杀绝,只要杀了核心人物即可,他们都是一群混饭吃的人而已,罪不当死。”另一个白衣女子笑盈盈的说道:“本后不大认可你的话,既然参与了就要有迎接覆灭的代价,选择和站位也是生存之道。”原来这两女就是碧秀心和祝玉妍,她们对吴天的逃跑功夫可是大开了眼界,就连两人都追了吴天一个月才到这里追赶上,由此可见,吴天不但打掉了独尊堡的眼睛,同时也把慈航静斋和阴癸派的线人打了,吴天算是搂草打兔子,来个了大清扫。吴天感应到两人身上的亲和,并无敌意,若有敌意,只怕林宝儿早已提醒他跑路了。吴天笑道:“你是白衣天使,谢谢姐姐在长江上救我一命。”吴天这般说也是为了交朋友,那天在长江水道上,他并不需要人救,但谢晖确实是伤在了祝玉妍手中。而且另一个女人那天没有现身,但也没有敌意,吴天心里大抵猜到了两人的身份来历。祝玉妍笑道:“小家伙,嘴巴倒是甜,那天如果没有姐姐在,你同样能逃走,想不到你办法如此有效,竟能想出这样的逃生手段,令我惊奇的是本后也无法做到几天几夜不吃不喝,姐姐可是被你害惨了,你可要好好的感谢姐姐。”祝玉妍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吴天时,不论怎么看都觉得顺眼,更喜欢吴天那双灵动的眼睛。毫无防备的来到吴天身前,摸了摸吴天的头,笑道:“你把姐姐害苦了,知道么?这一个月姐姐都被你吊着走,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的智商,能充分利用自身的条件,更让姐姐喜欢的是你不愚蠢,知道敌人就该赶尽杀绝。”碧秀心的脸登时黑了下来,实在是不敢恭维祝玉妍的话,要是吴天呆在祝玉妍身边,只怕将来就是一个超级祸害。忽然生出要把吴天带在身边的想法,然后言传身教,这样的一颗好苗子,如果让祝玉妍骗去魔门,只怕会被祝玉妍白白的糟蹋了。碧秀心一本正经的看着吴天,奇道:“小兄弟,你认可她的话么?”吴天此时正站在祝玉妍身边,见祝玉妍一脸希冀的目光,吴天眼珠一转,倏然笑道:“赞成,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对待敌人就要斩草除根,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一直坚信这个道理。至于当今所谓的正道,我已经见识了,都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狼,而且我还见到了一个狼外婆,好生狠毒,看起来倒是个绝色大美女,可这个女人的心肠太毒,也不见有人去收拾她,所以我就不大相信世间所谓的正义了。”碧秀心听出了吴天话中之意,是鄙视慈航静斋,名为正道,实则仍旧是男盗女娼。此事,她一直耿耿于怀,但见吴天对慈航静斋的印象极差,心中更是苦涩。她从吴天眼中看到了吴天对慈航静斋的讥嘲和无视,祝玉妍有种幸灾乐祸的看着碧秀心,实在是吴天的认知和她一样,祝玉妍当即把吴天抱到腿上,捏了捏吴天的脸蛋,瞧着吴天那张‘白’‘嫩’嫩的脸,好想咬一口,咯咯直笑,就连胸被吴天的手握住也没有察觉,好像没有任何异样,直到吴天搂着祝玉妍的脖子,听祝玉妍开心的说道:“小弟,那你如何评价慈航静斋?”她并不抱希望吴天可以给她答案,她只是随口一说,而且吴天的小动作她非常清楚,不过祝玉妍并没有生气,这是吴天的一种习惯,随意使然,并不是有意为之。吴天在祝玉妍耳边低声问道:“好姐姐,要是我说了出来,万一秀心姐姐要杀我,你可要保护我,我小胳膊小腿可不是她的对手。”碧秀心装作大气的摸样,淡淡的说道:“你说吧,不要把姐姐也看成那般不讲道理,你还是个孩子,虽然天赋极高,但是很多事情并是你现在所能理解的,妄下决断会迷失你的双眼。”吴天笑道:“不愧是慈航静斋历代以来的奇才,单凭气度和心性就比梵清惠那贱人高尚多了。其实在我眼里,慈航静斋就是一个政治妓女的派系,虽然以武林自居,把自己打造成世外高人,既然出嫁了,何必还要沾染世俗中的俗气,但凡沾染了世俗的政治,其实就已不纯净了。我分析过慈航静斋的外在威势和影响,感觉慈航静斋不是武林门派,反而更像一个热衷于政治的学派,什么为天下百姓选主,为天下苍生牟利,这些都是那种既做了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的政治人物所为,根本不是一个真正的一心求道,一心修佛的世外之人干的。”祝玉妍也沉思了起来,她从来没有吴天这般认识深刻,忽听碧秀心语气平淡的问道:“难道做错了么?杨坚不是一个雄才大略,一心为民的人主?这难道不是为天下百姓谋福?”吴天呵呵一笑,鄙视道:“一群穿着华丽外衣的政治妓女,如果我没有猜错,只怕一些有前途的门阀世家中都有你们门派弟子在内部进行影响罢,为百姓谋福,狗屁的很,你们哪一个真正的为百姓考虑了,你们问过百姓了么,你们真的关心过百姓的疾苦了么?在扬州我见到了很多无家可归,正饥寒交迫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人,不见那些寺庙中的菩萨和光头和尚或是光头尼姑去关心,冷漠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说到这里,吴天语气转冷,讥笑道:“我五年都生活在扬州,可我没有见到你们佛门中人谁去关心,反而大肆的广建庙宇,侵占良田。穿着华丽的僧袍,盖富丽堂皇的大殿,金铜铸就的菩萨佛像,有这般大的财力,竟然不会去关心一下周边百姓的疾苦,反而像一个附身在百姓身上的附骨之虫,疯狂的吸食着百姓的血,直至百姓死亡才肯罢休。”“我吴天得罪你们慈航静斋了么,我到底干过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我娘一直告诉我,人心必慈,要有善心,我做了,所以你们去打听打听,在扬州城的流浪儿乞丐有谁饿死的了,我家都救济了,而且我娘不听从我的话,反而给了周边庙宇钱财,肉包子打狗了有去无回,我吴家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慈航静斋无缘无故的要杀我,正规佛门成了帮凶。如果人聪明就是妖孽,那她以及你们慈航静斋收养的那些天资聪颖的孤儿怎么不杀了。”就是碧秀心和祝玉妍也没有认真的从吴天的角度去思考,如今是门阀当道,所以大家的思维都固定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制度上,佛门和魔门无非是为了争夺统治权,而不是真的为了什么百姓,大家都是五十步笑百步。就是碧秀心也是,无非是遇见了给几个馒头或是几个铜钱就完事了,并没有根本性的去改变这个现状。忽见吴天冷冷的看着她,低沉道:“更加可笑的是还打着为天下人选主,现在很多所谓的武林卫道士们更是把慈航静斋推上了神坛,太可笑了,看看杨坚当政后,把从百姓身上收取的赋税用于广建庙宇,无非是背地里的政治交易,欺骗别人可以,但不要欺我吴天没智商,在我面前摆正义那张嘴,我看着恶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