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咤与红孩儿完美地完成了任务。
——拖住玄奘一天。
也令玄奘对西天的好感度持续降低。
玄奘:都不靠谱!
红孩儿反而是压力最小的,他就是帮兄弟一把的打手,打完后什么都不用管。
他问哪咤:“去珞珈山吗?”
哪咤咬牙切齿道:“去!看木咤搞什么鬼!”
云层上的菩萨一听,刺溜一声跑走了,他要去珞珈山,守株待兔。
孙悟空听哪咤的话,上前道:“三太子,不用那么急,我给你说说发生了何事。”
他俩也有一架之缘。
说完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一沓纸。
不错,孙悟空有储物空间,高长松配的,内里物资堆得满满当当,柴米油盐酱醋茶以及高档水果罐头。
眼下,玄奘等人的行李也在其中。
玄奘一开始颇有微词,西行苦旅,路途上的种种不便也是磨练的一环。
有储物空间,就好比开房车旅游,除却用腿走路,任何不便都无,玄奘自不愿意。
还是孙悟空、猪八戒、敖烈轮番上阵才劝好了。
“师父想苦,大不了咱不吃好的,随便弄点干粮应付了事。衣服干粮锅具,哪怕没芥子,也是三师弟背着,不可能让师父你背着走。”
“偶用用,也无碍的。”
玄奘说:“罢了罢了,不让你们用,倒给八戒加活,只是记住,即便有此神器,也不可骄奢淫逸,西行当以磨练自身为主啊。”
猪八戒大吐苦水:“师父,这荒郊野岭的,想骄奢淫逸也骄奢不起来啊!”
他们甚至没搭帐子!
总之,孙悟空的储物间内存放许多东西,包括每旬送来的时报。
他拿出一叠时报,对哪咤说:“从上往下翻。”
红孩儿跟哪咤一通凑上来,邸报熟悉得让二者心惊,红孩儿嚷嚷道:“这不是大安的小报吗?”
他嗤之以鼻,到西牛贺洲,看什么大安国的报纸,他就是那儿来的!
有点班门弄斧的味道。
孙悟空不屑了:“你若是大安来的,怎会连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红孩儿哑声了,为什么不知道?自然是因为他跟哪咤耽于享乐,不学无术,从来不看报纸。
有空就去勾栏瓦肆晃荡。
于是二者闷声不吭,接过报纸,也被留影机震到了。
“这是……留影机?”红孩儿是听说过的,眼下瓦舍里专门开了一间勾栏,全天候给人展示留影机,他是追逐时尚的妖二代,不可能没见过。
却没想到报刊如此富庶,都用上留影机了!
到底是有钱啊。
震撼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很快二者注意力集中在报道上,红孩儿还好,哪咤急得跳脚。
“攻打东洲,他们也想得起来!”
气急败坏,只骂天庭蠢。
哪咤在东洲呆了这么久,科技水平发展到什么地步还能不知道?天庭十年如一日,看云卷云舒,不知今夕是何年。
生活或许是悠闲的,却如死水一般波澜不惊,一成不变,在高速发展几经工业革命的东洲的对比下,天庭就像是一块泥古不化的顽石,被踩高速的时代狠狠甩在后方。
哪咤对天庭从未有过寄托与家园情节,因此,他并不在意二者悬殊的对比,如他这样脑后生反骨的神仙,早就指望有朝一日能远离天庭呢。
只是,当攻打东洲的急先锋变成李靖时,就不大一样了,哪咤不爽极了,想他迂腐的阿爷又干了最苦最累的活,还讨不到好。
更重要的是,打东洲,别把自己折进去啊!
气急败坏的哪咤团团转道:“去什么珞珈山,直接上天庭,我倒看看他们在耍什么花头。”
红孩儿忽然聪明了,说:“你去天庭,小心被扣下来,真攻打东洲,指不定咱就刀剑相向了。”
“我看你,先去珞珈山看看,旁的不说,木咤不比你了解情况?他还没急匆匆回天庭,你先回去做什么?”
后半句话藏于胸中,红孩儿心说:自投罗网吗?
他知道哪咤也挖了蟠桃树。
围观的西行人道:“这话说得在理。”
都劝哪咤不要冲动。
哪咤深吸一口气道:“如此,我先去珞珈山看看。”
他倒听听木咤能给他什么交代!
红孩儿说:“我与你同去。”
兄弟看上去不清醒,得有个人拉着。
遂别过西行人,一同往南海飞去。
孙悟空等人慢悠悠启程,除却面色不佳的陈玄奘,剩下人都在打趣天庭呢。
没法,西行人里,除却猪八戒曾在天庭任大官,又真调戏嫦娥被贬下凡,其余都是跟天庭有仇的。
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想到,天庭能如此不得神心。
敖烈绷住酷哥的皮问金角银角:“为何如此?”
真惜字如金。
金角银角在老君面前侍奉,太上老君话更少,他俩格外善于察言观色。
金角帮天庭找补道:“也非人人如此,天兵天将还是很忠于天庭的……”
他们这叫幸存者偏差,心有反骨,看谁都想反。
银角撇嘴道:“你听他鬼吹,那些天兵天将除了充人头还有其他作用?”
“忠于天庭的固然多,可那些神,不是无用的炮灰,就是愚忠的将领,要不就是既得利益者,看得清楚的对天庭许多做法不执一词。”
“别的且不说,就大圣当年那事,你猜多少人对弼马温的官衔摇头?”
银童子位置不高却关键,天庭多少人依仗老君的丹药,小神仙见他都恭恭敬敬,金银童子又是会来事的,平日里笑脸迎人,交好者众。
他能听见底层的声音。
此话一出,人皆沉默,还是孙悟空豁达,说:“旧事不提。”
猪八戒难得聪明:“你这童子,真会耍嘴皮子,眼下说猴哥好,若你还在给天庭办差,怕要一口一个泼猴地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