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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刘阿九扛着三十斤的粮食来回到了家,他老娘已经吃过了,是上午的剩饭。
刘阿九盛起上午多余的剩饭,接着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老娘一听,一下就哭了。
刘阿九不解地看着老娘,“阿娘,你怎么啦?”
“怎么啦,我哭你蠢啊,你真是太蠢了。”
“阿娘,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这样说我。”
刘阿九早就成年了,不过因为家里穷,这才娶不到媳妇。
他现在越来越不喜欢老娘批评他了,这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个需要看护的孩子。
但他已经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他不想再有这样的批评,免得别人以为他还是个小孩。
“你啊,你啊,说你还不服气,那个福海米行什么时候做过好事,他们怎么会好心好意地跟你们换粮食呢?”
“这……陈粮不好卖,换新粮也正常啊。”
“呸,你这个蠢货,”老太太还是很泼辣的,自家儿子骂起来毫不留情。
“今年大旱,大家伙都没钱,陈粮能吃又没有那么贵,应该更好卖,怎么会不好卖,那人卖给你们的必然是次粮,是不能食用的粮食。”
刘阿九微微一顿,也觉得自家老娘说的有道理,一下子吓住了,他拍了拍脸,也不吃饭了,立即冲了出去:“我找找其他人,我们去换回来。”
“小心点,别跟人打架。”
刘阿九一行人都想明白了这件事情很诡异,大家都想要把自己的救济粮换回来。
就在此时,一人拦住了他们,这人身形精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你……你是福海米行的人?”
刘阿九惊恐地看着那人。
“不是,我是过来给你们指一条明路。”
“你说。”
“你们的救济粮,是陛下让长安的上官过来派发的,如果你们去知府衙门告官,长安的大人不好管。
但如果你们去找长安的大人,说福海米行抢了你们的粮食,那长安的大人可以为你们做主。”
刘阿九这些人也不懂得这其中有什么区别,不过郑湟在咸阳为官,名声很差劲。
而薛粼的表现看 的确是嫉恶如仇的性格,反而更可靠一些。
刘阿九等人一合计,便打算听从那人的劝告。
这个半路劝告的人自然是左骁卫的士兵。
因为陈竹和薛器的嘱咐,所有外派的不良人都很重视发放后的情况,薛粼也让左骁卫的士兵跟着这些农夫,所以他们第一时间就知道了福海米行的活动。
薛粼想到可以控制福海米行,立即让士兵劝说这些人找他喊冤。
不久后,在咸阳城,刘阿九一行人果然跑到薛粼跟前喊冤了。
薛粼心中大笑,脸上则是一脸正气,他大喊道:“这样的奸商,竟然敢欺骗朝廷赈灾的救济粮,真是不知死活。
来人,给我查抄福海米行,现在就去。”
一队左骁卫士兵立即冲向了福海米行总店,很快就抓住了那位掌柜,以及一干伙计店员,里边的大米全部运了出来,陈米和次米也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