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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午时总算不似之前热了，一层层的阴云挡住了太阳。

整个世界仿佛蒙上了一匹灰色的面纱，让人觉得尤其压抑。

长安同义坊的一栋宅院，于成红坐在大堂上首的座椅上，他阴着脸看着对面的仆从，眼中满是怒火。

“你在干什么？难道让你投递一张纸条，也这么困难吗？你在怕什么？

还是说，你觉得我对付不了你，所以你不打算听我的话了。”

说到最后，于成红的目光阴冷许多，语气也不怎么好了。

不像是跟仆从说话，倒像是跟一名敌人说话。

仆从急忙摇头，眼中有无奈之色，还有一丝悲伤:“老爷，小人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

我从十三岁开始就进入府中做事了，我对你绝对忠心。

可我真的不敢啊，我不是怕死，而是毫无意义，还会暴露我们。

朝廷设立了举报奖金，说是……说是西突厥奸细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中年男子。

这不就是说我吗？

所以我现在每次出去，那些个小混混都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别说放纸条了，稍微停留久一些，他们就怀疑我了。

今天就有一些小混混盯着我，幸好我发现的早，后来把他们摆脱了。”

于成红昨天晚上考虑了一晚上，他想到这大唐朝廷既然对长安进行管制，严禁老百姓三五成群的议论。

想要在长安传递流言已经不现实了，不过他依旧想到一个办法，把李渊的丑闻传递出去。

这个办法就是用纸条传递，他让人在纸条上写几句话，记录李渊最近的丑事。

这个年代读书人不是很多，这样传递的效果其实远远不如口口相传。

不过在读书人心中，关东世家比李家的地位还要高一些，有些读书人甚至不怎么看得上李家。

一旦有这样的消息流传的读书人耳中，就算朝廷有禁令，必然也能传播一翻。

所以于成红这个办法其实还可以，不过他显然低估了朝廷的决心，也低估了陈竹的应对。

陈竹就是在昨天想到这一点，他建议李世民搞一个奖励措施，但凡有人举报可疑者，就奖励一万钱。

另外他还做了一个推测，那便是对手的手下应该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中年男子。

所以他给李二建议，可以让人重点观察那些样貌普通的中年男子。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推测，是因为现在朝廷这样在长安严格管制，上一次也没有发现有人想要引发舆论，他觉得对手应该没有让年轻人行动，而是一个老成的中年人。

年轻人比较冒失，所以更大概率是安排中年男子来执行传播任务。

陈竹因此给了一个“样貌普通”的模糊特点。

因为朝廷有奖励，那些个平时无所事事的小混子，他们就守在街道两侧，打量过往的中年人。

一旦有中年人行过，这些混子就格外兴奋，就想着要举报一个奸细。

这样的情况下，仆从别说要传纸条，就算是盯着一个人久看，那些个混子也会觉得可疑。

所以没有办法，仆从根本没办法把纸条传出去。

于成红闻言，不禁有些烦躁。

他搞出这么多事，把流言的传出去，这才能达到他想要的意图。

于成红的这个计划，第一步就是分裂李渊和李元乐，让李渊怀疑李元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