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伦狗仗人势,靠着天下集团这棵大树,自信心无比膨胀:“木头人,啊呸,信不信我一挥手,你就立刻被打成植物人!”
小子,呛火是吧?伊万诺夫也是暴脾气的。当下口中念念有词,木杖猛的朝高博伦一指,口中还很有气势地大喝一声:“木头人!”
高博伦也被他给唬住了,连忙闪到一名魁梧的保安身后。过了几秒钟,一瞧啥事没有,就又蹦出来:“哈哈哈,你个老毛子,是你们普老大派来搞笑——”
没等他说完呢,就觉得身上一僵,然后,整个人就直挺挺地向后栽倒。
幸好保安眼疾手快,将他撑住。只见高博伦的身子后仰在半空,笔直笔直的,跟僵尸似的,无论是大腿还是腰眼,这些关节的地方,一点弯儿都不打,直溜溜,硬挺挺,真跟个木头人似的。
保安查看一番,也大惊失色,他们也算是经多见广,可是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简直已经出离了他们原来的认知,实在是骇人听闻。
这下轮到伊万诺夫得意了,手里晃着小木杖:“知道我的本事了吧,萨满也是你们能随便招惹的。信不信我冲冠一怒,把你们都变成木头人!”
看热闹的游客都不由自主地向后撤退,好端端的,谁想变成僵尸啊。
啪,伊万诺夫的后脑勺被抽了一巴掌,这货气冲冲转过头,将小木杖对准过去:“谁敢打我——呵呵,师父,你打我干啥呀?”
你刚才的样子很欠揍知道吧,学本事不是叫你欺负人的!田小胖狠狠将这货训斥一番,仗势欺人什么的,最叫人讨厌了。
伊万诺夫被训得跟孙子似的,垂着手一个劲点头认错。田小胖这才摆摆手:“赶紧干活,把匾额複原,然后这根法杖,俺还得收回来呢。”
不是吧,师父?伊万诺夫立刻变成一张苦瓜脸。
“你现在的能力,还驾驭不了。努力提升吧,等你到了这一步,这东西还是你的。”田小胖教徒弟看似随意,却绝对不会拔苗助长。
伊万诺夫知道拗不过师父,只好慢慢腾腾地走到那对碎木板跟前,然后用手轻轻抚摸着小木杖,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沙楞的!”田小胖嫌他磨叽。
伊万诺夫嘴裏又开始念念叨叨的,他现在刚入门,还远远达不到那种信手拈来的境界。
一阵别人肉眼看不到的绿色柔光,从木杖上散发出来,将地上的木板罩住。本来,已经离开本体,早就干枯的木板,仿佛又重新吸收了阳光雨露一般,充满生机和活力。
伊万诺夫七拼八凑一阵,把匾额拼好。然后,裂缝的地方,就慢慢融合在一起,再也看不到一丝缝隙,也没有一点曾经被破坏过的痕迹。
好厉害的萨满,好神奇的巫术!观众们都瞧得目瞪口呆,等到匾额恢复如初,他们这才猛然想起来:哎呀呀,刚才咋忘了录像呢?
“师父,幸不辱命。”伊万诺夫回来交差,满脸不舍地将木杖奉还。
田小胖接过来,随手递给小白先收着。小猴子正好觉得后背有点痒痒,于是就将木杖伸到背后,挠了几下。
这下可把伊万诺夫心疼坏了:猴哥儿啊,小心点,别弄坏喽,好好的一把法杖,到你那咋就变成挠痒痒的老头乐呢?
田小胖这才乐呵呵地转向于东方:“于总啊,你看是不是找几个人把匾额重新挂上去。要是不方便的话,俺家的小猴子黑猩猩也可以帮忙。”
“不用,不用麻烦它们啦!”于东方也从惊愕中回过神,心中是又惊又怕:这个黑瞎子屯藏龙卧虎啊,以后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田小胖又凑到直挺挺躺在地上的高博伦身前,用手拍拍他的肚皮:“一大早的,地上全都是露水,你还是起来吧,别配合俺徒弟演戏了。”
高博伦打了个激灵,然后才觉得自己又重新掌控了身体。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再不复刚才趾高气昂的架势,锁着脖子,老老实实躲到于东方身后。
这小子就是贱皮子,要是叫伊万诺夫给他取个名字的话,就应该叫:不收拾不舒舒服斯基。
一场风波,消于无形,场面又重新变得和谐起来。不过,所有人再望向这些瞧着土里土气的黑瞎子屯人的时候,眼光中的轻视和不屑,已经变成了好奇和郑重。
这时候,只见远处走来一群人,正中的是黄淑良,正陪着一些重要的来宾向这边走来,不时,有开心的笑声传过来。
“黄董,好壮观的山门,哎呀呀,不得了不得了,这应该是书槐老先生的墨宝吧。也就是黄董面子大,能求来书槐先生的真迹!”人群中,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站在山庄大门前,赞不绝口。
黄淑良脸上挂着谦虚的笑意,但是眼中,却难以掩饰地流露出一丝得意。不过嘴上,还是要客气一番的。
他另外一边是个胖子,说话嗓门洪亮,用手指着匾额,大声念着:“天下山庄,好气魄,好气魄——咦,好像不对,天下山压,黄董,你这山庄,什么时候改名字了?”
黄淑良也揉揉眼睛,仔细瞧瞧匾额,只见最后一个“庄”字的那一点,也不知道怎么从上边挪到下边,变成了一个压力的“压”字。虽然只是改动了这么一点点,但是,整个山庄,仿佛都被无尽的压力笼罩一般,有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黄淑良,这一次也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