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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的冷嘲热讽我没放在心里,但提起楚楚,我的心里就开始隐隐作痛。
楚楚家在三年前已经搬离我们这栋楼,据说她爸这几年做生意发了财。具体做什么生意,我不知道。
下楼后我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往前走,我从家里躲出来,就是不想听我父母的絮絮叨叨。按我爸的说法,他现在出门都不好意思抬头,原本我是他的骄傲,如今我这棵骄傲大树被拦腰折断了,以至于他们想出了让我去老家乡下卫生院寻一个饭碗的想法。
中心医院的百年年薪我拒绝了,我工作才三个月,怎么好意思拿人家那么多钱?我主动将薪酬降到外科于主任之下,前后加起来,拿到手有五万多块。
五万块的工资还要扣去夏莲的治疗费,真正落在我手里的,就不足两万了。
两万块在岳城也不算小数目,最低可以支撑我三个月不上班赚钱。
其实钱对我来说,并没显得那么重要。我是个对物质条件要求很低的人。我在跟着导师出去会诊时,有时候会收到一些误餐费之类的东西,天长日久积累下来,也是一笔不少的可观的积蓄。
信步一走,就走到了附一医院的大门口。
附一永远都像一座大集市一样,人满为患,人流如鲫。
岳城老百姓就好像约定俗成的一样,但凡是身体有了一点毛病,都喜欢往附一跑。仿佛只有在附一医院看过了医生,才能让自己的一条命保住一样。
我站在大门口想,如果不是有人占去了我的位子,此刻我应该正在里面救死扶伤。
附一医院门口永远都是堵车的,交警特意在门口设了岗位,专门指挥疏通这里的人流。即便如此,一年三百多天,至少要堵三百天以上。
我看着一个个面带病容的人和满脸担忧的家属在眼前穿过,心里想,倘若岳城的医院能将资源平均分配下去,至少不会让附一门庭若市,也让其他医院门可罗雀。
突然,我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找了好一会,才发现喊我的人在车里。
我一眼看到她,顿时乐了。
苏毓坐在一辆宝马车里,正使劲向我招手。
我过去,她便示意我上车。
她等我上车后,小心翼翼将车驶离附一的门口,停在靠背的一条街上的树荫里,双眼看着我问:“李乔,你没在附一上班吗?”
她来附一找过我几次,每次都没找到我人,问其他人,都说不知道有我这个人。
我嘿嘿笑道:“事情起了变化,我没来附一了。”
“你去了哪里?”她关切地问。
我没说出自己去了中心医院,毕竟我现在不是中心医院的人了。我不能让她掌握聊天的主动权,于是问她:“你在这里做什么?”
苏毓就笑,苦着脸叹道:“我来请人。”
“请什么人?”我好奇地问。
苏毓告诉我,她们美容医院每个月都有几例手术要做,但她们美容院没有外科医生。遇到要做手术的,就去附一这样的大医院请专家来做。
我狐疑地问:“你们美容医院,做什么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