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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余敏家出来,我二话不说就给苏毓打了电话,开口就问她在哪,我有紧急事情给她说。
苏毓声音慵懒,似乎刚睡醒一样。我看一下时间,时针正好指在下午三点。
苏毓显然被我急迫的语气感染了,慢声细语地问:“李乔,你怎么啦?”
我说:“别问,告诉我,你在哪。”
苏毓迟疑了一下才轻声说道:“我在家,你过来吧。”
我刚想拒绝去她家,话还没说,她已经挂了电话。
随即微信叮咚一响,她发来了地址。
我只看一眼,就知道她住在岳城最高档的社区里。据说这个小区住的人非富即贵,当年楚楚最大的愿望,就是我和她在小区拥有一套属于我们的新房。
我原来拍着胸脯说过,一定满足她的这个愿望。以我对医生行业的了解,我要想在这个小区拥有一套房,最多不超过五年。尽管我知道这个小区最便宜的一套房也要三百万。
我对经济的愚钝此刻充分发挥了它的本质,在岳城做医生,年收入大约就在十万块以内,如果算上灰色收入,一年大约能到二十至三十万。但我要排除灰色收入这块,我深受导师的影响,他教给我做医生的良知就是不能拿一分钱的灰色收入。
灰色收入曾经是我们大学生涯讨论得最多最热门的话题,不少师兄弟现身说法,举出无数个例子证明,有灰色收入的医生才是一个好医生。
我从不苟同他们的看法,我始终与导师坚定地站在一起,在我和导师看来,灰色收入就是对人格的侮辱。
任何一个职业都有它的道德底线,救死扶伤是我们做医生的天职。如果将天职换成金钱,道德就沦丧得低入尘埃。
以我十万块一年的收入,我要想给楚楚在这个小区买一套属于我们的房子,至少我要努力拼搏三十年。
过往如烟,我摇摇头,为楚楚离开我而欣慰。倘若我们的爱情没有出现背叛,我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实现自己对她发过的誓言。
苏毓在家等我,我第一次单独去一个女孩子的家,心里有些莫名其妙地紧张。
我知道苏毓的家属都不在岳城,她从来没与我提过她的家人,我也没问。我们两个本来就是萍水相逢的人,这些都是个人隐私。重要的是我从来就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与爱好。
她显然刚起床,或许是我过来得太快了,她一身睡缕都还没来得及换。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打进来,我看到她轻薄的睡缕里一具玲珑的身体,顿时紧张得全身开始冒汗。
她招呼我坐,自己像受惊的蝴蝶一样飞进了浴室。
我心里一直盘旋着余敏说的融资,心情变得无比沉重。直到耳朵里听到她从浴室里飘出来的歌声,才猛然想起这是在别人的家里。
整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苏毓才从浴室里款款出来。
我的眼前顿时一亮,她已经换好了衣服,刚洗过的头发如一团乌云一样,随意飘散在她的肩上。她皮肤白净得就像一块羊脂一样的玉,光线打在她身上,将她勾勒得曲线玲珑。
她嫣然一笑,抱歉地说:“李乔,你还等一下,我要把头发吹干。”
我点点头,示意她去。
她家的陈设一点都不复杂,处处透着一丝温馨。这是个典型的女人独居空间,我的鼻子里能闻到女人独有的香味,一丝一缕的,飘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客厅的布艺沙发上摆着几个布偶,愈发显示出女主人的童心未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