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编制的小护士,甚至可以蔑视大医院没有编制的大医生。
我当初答应附一欧阳院长的邀请,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欧阳院长亲口承诺,我只要一去,他立即给我解决编制问题。
我吞吞吐吐将意思给导师说了,导师半天没出声。我心里紧张不已,生怕导师回绝我。我的担心很快就得到验证,导师唔了一声,挂了电话,没给我留下只言片语。
我的脑袋痛了起来,也大了起来。医院没有医护人员,就是挂羊头卖狗肉。以我对岳城医学界的了解,没有一个医生会放弃他们的编制投身到我们民营医院来的,哪怕我们开出比他原工资高出三倍的工资。
导师的无声拒绝,让我的招聘之路蒙上了一层阴影。我不知道去哪里招收一批有真才实学的医护人员过来。
我突然觉得当初答应孙小鹏合伙开医院的想法是错误的。从成立公司开始,到我租房装修,孙小鹏几乎都没露面。我当时看着打入公司财务的一千万,我认为孙小鹏再土豪,也不至于拿一千万来开一个玩笑。
后来余敏告诉我,一千万在注册完成之后就抽走了。换句话说,公司是个空壳公司。
可是我已经骑虎难下,我是个不肯认输的人。我想过,不走到绝路上,我坚决不回头。
一场会议,让我和孙小鹏之间出现了裂缝。其实在那次他突然闯进我家和苏毓家的见面宴会上,我就预感到我们之间必然会出现罅隙。
我越来越看不懂孙小鹏的真实面貌,他来岳城投资,在注册公司之后又将资金抽了回去。而且从一开始他就没给我一个明确的医院的定位。他甚至都不露面,只派了一个余敏在公司。
余敏更让我心惊胆颤,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说服信用社给她发行债券。这种没经过金融监管部门审批的社会融资活动,只要一出事就是非法融资,是犯罪。而我是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也就是说,只要一出事,我责无旁贷,首当其冲。
我感觉孙小鹏给我挖了一个很大很深的坑,就等着我跳下去了。
可是我一直没想通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与孙小鹏过去素不相识,他没必要给我这个萍水相逢的人挖坑啊。
医院八字没一撇,我已经欠下了不少人情。比如赵宇,他垫资给我装修了医院,我在会上刚提了这个问题,就被孙小鹏压了下去,他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这是小事,你告诉你朋友,我们跑不了,少不了他的款项。”
我想告诉他说,因为这笔款项,赵宇现在连家都不敢回。
还有我妈买的二十万债券,我知道我妈是个喜欢贪图小便宜的小市民,但我更清楚我妈的真实意图,她想靠买债券给她儿子铺下一条通往外资医院的路。可是我妈没想到的是,我们这家号称外资医院的医院,目前还只是一家空壳医院,能不能顺利落成开业,一切都待天意。
一连三天,我的招聘毫无进展,我让文员在医院门口摆了一个招聘的摊子,结果三天过去,只来了几个刚从学校毕业的护士咨询,至于具有行医资格证的医生,影子都没一个。
坐在办公室里,我焦躁得就像一条饥饿的狼,双眼冒着红光,等待猎物从天而降。
第四天还是没有动静,我的信心开始动摇。
我心里突然萌发出一个可悲的念头,如果一个星期后还无动静,我就该铩羽而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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