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鹏丧气地说道:“李乔,这下玩出事来了啊,你想想怎么收场吧。”
我沮丧地问道:“怎么收场?难道毓和就此出师未捷身先死?”
孙小鹏叹道:“你觉得你还能办下去吗?我已经从侧面了解到了,如果我们没拿到批文而擅自举办医疗机构,那就不是罚款的事,是要坐牢的。你说,是你去坐,还是我去坐?”
他这句话算是问住了我。他说的没错,非法行医是犯罪。何况毓和弄了这么大的架势。
我试探地问:“孙总,你是不是准备收兵不进行下去了?”
“还能有其他办法吗?”孙小鹏不屑地说道:“李乔,我说句实话,你不用多心,我觉得我看错了人。”
他这不是明摆着在责怪我吗?什么看错人,不就是埋怨我把事情弄糟了吗?可是我也不能不委屈啊,谁会想到麻局的心理会那么脆弱,两个人几句话就吓成这副鸟样。要真遇到了事,还不直接吓死了。
麻局为什么会吓成这样,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谁也不想挑破说而已。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麻局能在这个时代里独树一帜,从小司机摇身变成局座,谁心里没有一杆秤,麻局上位,岂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
孙小鹏有偃旗息鼓的意思,这对我来说可是个大大不利的局面。先不说赵宇的装修款没还上,刘院长帮我租的房子还没给钱,就是我妈的二十万养老钱,也被余敏的债券全数吸走了呀。
孙小鹏不进行下去,唯一的一条路就是走人。他是外国人,要走轻松简单如意。包括余敏在内,说走也就走了。倘若他们撒手一走,这烂摊子不就全都在我头上了?
我越想越怕,开始担心孙小鹏不辞而别。
我约了苏毓出来喝咖啡,将心里话毫无保留给她说了。
苏毓淡淡一笑道:“死了一个张屠夫,你就会吃混毛猪吗?”
我被苏毓这个粗俗的比方弄得笑了起来,我说:“苏毓,如果真出现了这样的局面,我怕只有一条以死谢罪的路可走了。”
“滚吧!”苏毓笑骂我道:“李乔,你别在我面前油腔滑调的,谁还不知道niit李乔是什么人啊。你舍得死吗?”
我故意紧皱眉头说道:“不是我想死,而是会被人逼死啊。你看看,麻局吓都吓成精神病了,我要是被逼,不死往哪里逃。”
苏毓轻轻扫我一眼道:“你真死呀?这世上就没什么能值得你留恋?”
我嘿嘿一笑说道:“当然有,比如你啊。我舍不得你呀。我要是死了,绝对不瞑目。”
苏毓的脸倐地红到了脖子根,瞪我一眼道:“还说你不油腔滑调,乱说话,我怎么会值得你留恋,骗我。”
我信誓旦旦地说道:“绝对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我嘴上这样说,心里其实非常清楚自己在信口胡掐。我知道,无论事情发展到什么程度,哪怕我走投无路,我也不至于会将生命去开玩笑,而且我一直信奉一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
可是,现在车已到山前了,我还没看到路在哪里。
我找苏毓说这些话,其实是有目的的,我知道孙小鹏会对我不辞而别,但绝对不会对她不辞而别。
如果孙小鹏真有此心,我想苏毓不会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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