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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我们便被叫起了床,先是围着一个院子跑了几圈,然后洗漱。
我没带洗漱用具,问了看守想买一套,结果被看守讥笑了一顿,扔给我一个明显是别人用过的牙具。
洗漱过后开始学纪律,我是本仓学历最高的人,由我负责给大家念规章制度。我想拒绝,但胡敏悄悄告诉我,在这里不能耍脾气,配合是唯一的出路。
学过纪律之后,开始吃早餐,一碗稀饭,一个馒头,连根咸菜都没有。
我抗议,换来看守又一顿奚落。
我只能忍声吞气,在这样的环境里,一条龙很容易变成一条虫。
整个上午,除了学习就是打坐。我开始有些心烦意乱,外面还有那么多的事情在等着我,我却被关在这里。
监仓显得比外面要冷很多,大抵是每个人的情绪所致。
中饭过后,胡敏给我讲了另外一个女孩儿的故事。
这个女孩儿比起朱莉更令人心痛完全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而致使自己走上绝路的人。
同样这女孩儿也不是岳城本地的,甚至都不知道岳城在哪的一个懵懂无知的姑娘。她原来是北方某座小城一家企业的会计,认识了一个男朋友后,便将爱情之火烧得天崩地裂。
此女叫汪月,今年刚满二十四岁,正是春光烂漫的年龄。她男朋友亦如朴志高一样,是个游手好闲的东西,整天混迹在宾馆和娱乐场所,花钱如流水般。
北方工资本来比南方低不少,如此花钱如果没有来路,很快就将陷入绝境。汪月不忍心看男友身无分文,便趁着自己做会计兼出纳的便利,偷偷从公司把钱拿给男友花。
如此过了一年,窟窿越来越大。最后一查,一年时间被她今天一千,明天一万的,居然拿走了五十多万。
好在公司老板是亲戚,没报警,只是要求她将窟窿填上。汪月便找男友要钱填坑,可是男友跪在她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就算将他杀了卖肉,也凑不满这五十万。
汪月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她实在太喜欢这个男人,于是自己想办法找亲戚朋友凑,凑来凑去就是没法凑满数,眼看着要还款的日子越来越近,汪月急得差点跳楼。
男友这时候就冒出头来,说要想还上这笔款,其实还有个最好的办法,就是他带着汪月去云南那边走一圈就成。
汪月尽管心里疑惑,但对男友的话还是深信不疑,于是跟着男友乘了飞机一下飞去了芒市。
在芒市也不见男友干什么,只是带着她到处游玩。那几天是她感觉最幸福的日子,她甚至对男友说,干脆不回北方去了,就在这里扎下根生活。
男友苦笑告诉她,不回北方肯定不行,他们北方人不但不习惯南方的气候,更不习惯这边的饮食。要想从今以后过上幸福的日子,他们就必须冒一次险。
汪月是个非常单纯的人,心里想只要男友在身边,多大的险她都愿意冒。
于是,第二天男友带回来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包,让她单独坐车去一个叫岳城的地方。他办完事后就跟来岳城汇合。
汪月起初不愿意,她不问包里的什么,而是不愿意离开男友半步。当晚,男友说尽天下甜言蜜语,哄得她上了一辆私家出租车,一路风平浪静,顺利就到了岳城。
男友在她临行前交给她一个电话号码,嘱咐她到了岳城后就与对方联系。
汪月记着这件事,一到岳城就与人联系上了。联系人上门来取她带过来的包,她刚将包交给对方,门就被踹开了,扑进来十几个人将她和联系人按到在地。
汪月正满心欢喜等男友来汇合,突然出现这件事,吓得花容失色,嚷着不肯走,说要等她男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