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还有一个目的,因为我不敢确定《玄黄》里的这剂懵懂方到底有不有疗效。
中药处方这些年来一直不被西医界承认,不少人认为中药就是被迷信包装起来的草根,对人体健康恢复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甚至有人认为中药只能起到一个保健性的作用,真正能杀死病毒,恢复人体健康的还是靠西药。
我对中药虽然没迷信,但不至于排斥。在我看来,中药是祖先几千年来慢慢累积起来的经验,必定有可取之处。人们如今排斥中医,无非就是中医的疗效慢,看不到实际快捷的疗效。
给麻局服中药,一切都在悄悄中进行。
我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孔武师兄带的两个实习学生将麻局从没病治成了有病,他们将本该是真正患者服用的精神类药品给麻局服用,居然得到邹利群的同意,确实让我有点匪夷所思。
麻局心里那么明白的人,明知这些药物可能导致他的病变,他为何还愿意配合吃药?这一切都像在我面前笼起来一层厚厚的迷雾。
我想好了,如果懵懂方对麻局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我必须将麻局转院去专业的精神病医院进行系统的治疗。
毓和开始有患者陆续出院。我给孔武师兄有过要求,在毓和接受治疗的患者,无论病情多么严重,患者在院时间不能超过十五天。
我之所以有这么个决定,是我从几个方面来考虑的。毓和目前接诊的患者有一定范围的考虑,诸如肿瘤一类的患者毓和目前不接受诊治。我深知毓和的医疗设施还没达到这个高度,比如患者要进行的化疗,毓和就做不到。
而且我一贯坚持患者化疗是最不可取的治疗手段,我的这个理念与导师曾经发生过冲突。导师坚持患者的病情到了一定程度,药物很难控制病情发展的时候,必须进行化疗。而我认为,化疗手段是顾此失彼的手段。因为化疗确实是杀死或者抑制了病毒的进一步蔓延,但是化疗却将人体的免疫系统会完全破坏掉。
因此毓和在筹备阶段,我就有意识的将化疗排除在外。
可是现在对于肿瘤的治疗,除了切除病灶,就只能化疗。而且化疗是非常重要的手段,因为病灶切除了,不等于将肿瘤细胞完全清除干净了。肿瘤细胞是个非常顽固的东西,即便没有着床的病灶,它仍然会另起炉灶。
这也是肿瘤顽固很难治愈的原因之一。以我对肿瘤的了解,目前靠手术和药物治疗康复的肿瘤病例,至今没有一个完美的例子。
药物能做到的最好结果就是抑制肿瘤细胞的快速生长,但药物也能将人体其他的系统破坏掉,一旦出现一丁点的意外,无力回天。
在京都医科大读书的时候,我对肿瘤这一块就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导师曾经告诫过我,如果我痴迷于肿瘤的治疗,我会走上一条不归路。
导师希望我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外科医生,能干净彻底的为患者摘除病灶就是最大的成功。
我对导师的期望一直很在意,不过,我始终认为,如果一个外科医生只注重于手术的成功,与一个解牛的庖丁又有何区别?
手术只是治疗的一个手段,要想让患者彻底解除病痛的折磨,手术之外,还有更多的未知领域需要我去探索。
比如我这次从《玄黄》中找到的懵懂方,我要实验一下,疗效会不会达到我想要的结果。
麻局成了我的试验品,我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我突然有种走钢丝的感觉,万一实验失败,倒下去的可能就不仅仅是我一个人,毓和会遭遇狙击,就连京都医科大,也可能会受到非常猛烈的牵连。
看着黄婉清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中药,我站起身说道:“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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