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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经过细心细致的检查后,确定宗玉的病情得到稳定且有缓解的趋势。她原本苍白无血色的面孔,现在已经有了淡淡的红晕。这是她身体机能得到康复的征兆,我乐观地估计,她的病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全面康复。
在岳城疗养院我给她做过一次检查,那时候她胸口的肿块就像一块小石头一样的硌手。而现在那里已经光滑顺致,原来的肿块已经消失不见,变得柔软顺滑起来。
我屏声静气,没落下任何可疑之处。宗玉脸色潮红,紧张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当我直起腰告诉她,一切都在变好的时候。宗玉的眼睛里突然蒙上来一层水雾,她凝视着我轻轻说道:“李乔,你给我第二次生命。”
我不敢确定这是不是我的功劳,即便是,我也不敢肯定究竟是《玄黄》创造的奇迹,还是无目鱼给了我惊喜。
从接到林音的电话我赶来京都开始,我就隐约感觉到事情不一般。宗玉这个一脚已经踏进鬼门关的人,在确诊病情得到稳定控制,且有全面康复希望的京都医科大附属医院,她引起的震惊不亚于一场地震。
整个附属医院对这个结果深感震惊,他们让林音将我叫来京都,就是想看看创造奇迹的人究竟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在这些权威的医学泰斗面前,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医学院学生。他们不敢相信在全球尚没同类治愈病例的地方医院,会真的出现一个能攻克绝症的天才出来。
就是导师,对我也抱有严重的怀疑。
导师在教训过我之后,嘱咐我晚上去一趟他家里,我没敢有任何的推辞。
导师的家我没少去过,自从考上他的研究生之后,他家俨然就成了我们这帮学生的天堂。
导师的夫人原来是京都医科大护理学院的教授,我们都叫她“俞先生”。夫人姓俞,是个很清爽的小老太婆。她没像导师在退休之后接受学校返聘,而是坚决要求回到家庭做她的家庭主妇。
我们尊称她“俞先生”,是因为她的学识不亚于导师。据说国内最著名的几所医院里的护理骨干,都是她曾经的学生。
俞先生非常喜欢我们这帮学生去家里,她总会准备一些精美的点心让我们大快朵颐。在我们误了饭点时,她会坚决要求留我们在她家一起吃饭。
我的这帮师兄师弟都是精得像鬼一样的人,他们有时候故意误了饭点,目的只是想在导师家的饭桌上揩点油,满足他们饥渴的食欲。
俞先生从来不说破,反而乐之不疲。她似乎很满意在厨房里为我们制作美食。如果一段时间我们不去了,她会催促导师带我们回家。
导师家的饭桌就是我们的海天盛筵,我们私下将她家定为打牙祭的最佳地方。倘若遇到某位师兄弟们过生日了,俞先生会一大早就给我们打来电话,嘱咐我们一定要去她家吃饭。
我从宗玉的病房出来之后,去街上买了一点小礼品。这是我离开京都后第一次登导师的家门,我有必要学会人情世故一些。空手上门是对主人的不尊重,我妈经常提醒我不能空手上别人家的门。
俞先生早就得知我会来,她已经泡好了茶等着我过去。
过去我是俞先生最喜欢的学生之一,不仅仅因为我是导师的得意门生,而是因为俞先生一直说我与常人不同。俞先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给我介绍她在护理学院的学生给我做女朋友。她常常会叫来几个漂亮的女学生让我挑,她说,我这样的男人如果没有一个贤内助,今后的路会走得很辛苦。
正如她自己一样,俞先生过去与导师也是同门师兄师妹,在他们各自的领域,俞先生的造诣并不比导师要浅。
俞先生后来得知我在老家岳城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她失望的同时叮嘱我,一定不能负了少年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