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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没喝成，架没打成。我感觉一点意思也没有了，带着慕青他们就从39度走了出来。

魏软明点头哈腰跟在我们身后，一路上赔礼道歉不已。我没理会他，心里却浮起一个疑问，通常像魏软明这样的老板，不会主动出面来赔礼道歉的。39度这种娱乐场所，是每个城市藏污纳垢的地方。这种场子的老板，大都能手眼通天。魏软明表现出来的低声下气，让我对慕青刮目相看。

坐在车里，我忍不住问了她一声：“是不是你叫魏老板来的？”

慕青浅浅一笑说道：“我哪有那本事。我只不过将情况汇报给了董事长。”

我心里一跳，知道是胡标出面干预的结果。胡标的手伸得真长，娱乐场所的老板在接到他的电话后，不惜颜面亲自出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赔不是，足见胡标在岳城的能量吓人。

我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叮嘱慕青道：“以后我们在外面的事，不要给你老板打电话。”

慕青轻轻嗯了一声，抿着嘴笑。

陈太平问我去哪，我想了想说道：“回毓和。”

家我不想回，我现在不习惯爸妈对我诚惶诚恐的态度。苏毓家不让我去，胡标家我又不愿意去。至于周如意家，我更没理由半夜三更跑去人家里。

唯有毓和，才能安放我的躯体与灵魂。

我在毓和的办公室后面有一间七八个平方的小房间。过去考虑外科手术累了，可以躺在小屋里休息，恢复体力。因此，里面各种用具一应俱全。

慕青没反对我回毓和，她现在跟在我身边，一般不阻止我的行动。

快到毓和门口时，慕青突然说道：“老板，有个事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我嗯了一声说道：“什么事你说。”

我现在对他们称呼我“老板”似乎没有过去那么强烈的反感情绪了，有时候会不自觉地答应他们的称呼。

“董事长希望你能回家过年。”慕青低声说过之后，一双眼睛紧盯着我看，似乎想从我的脸上找到答案。

我沉默不语，去胡标家过年，我想都没想过。我连家都不想回去了，还会去他家吗？如果不是胡标弄出来这么一个亲子鉴定书，我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矛盾的心理？

我厌烦地摇摇头说道：“你告诉他，我不会去的。我要在毓和值班。”

临近过年之际，毓和的医护人员要走一半。毓和医护人员主要由两部分人组成。一部分是毓和招聘过来的，另一部分来自京都医科大。毓和是教学医院，每年需要承担一定任务的教学培训。

我是从学生出身的，知道当学生的苦。特别像我们医学类学生，一入医学门，终生不自由。现在他们还在求学阶段，尚可有空陪着家人过一个年。等到他们今后走上医疗岗位，这就是梦想了。

我让医科大的学生都回家过年，毓和给他们解决回家的车票。我甚至同意孔武师兄回一趟老家，让他带着余敏去他老家感受一下原生态的乡村生活。

教学医院的人一走，毓和的医护人员差不多走了一大半。

接近过年，患者也比平常少了许多。大部分患者开始忙着出院，如果不出意外，大年三十那天留在医院的患者不会超过五个人。

这五个人当中还要包括麻局和黄婉清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