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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四处打听孙小鹏的消息,胡菲儿突然来电话,让我晚上去一趟别墅。
我没拒绝,毕竟胡标待我不薄。虽然我在心底没承认他是我的父亲,但血缘关系却是没法改变的事实。何况今天的局面,也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一切皆因天注定,我没理由怨恨他。
我之所以拒绝认亲,主要是因为我无法割舍我爸妈对我的抚养。他们将一生都奉献给了我,我不能在他们需要我的时候离开他们。再一个原因就是楚楚,楚楚成了横亘在我们父子之间的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我始终无法将她从我的记忆中抹去。胡标的形象因为楚楚,在我的心目中成了为富不仁的代名词。
他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怎么能摧残一朵含苞欲放的鲜花?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钱在作怪,倘若胡标不是岳城首富,楚楚怎么会依附于他。
我在毓和出现债券危机时,毫不迟疑让慕青从黑金卡里提款出来摆平事件,并非我是真心看不得毓和倒闭,而是潜伏在心底的一股不可遏制的愤怒,胡标你不是有钱吗?我花光你的钱!
慕青早早等在我门口,我吩咐孔武师兄在家安心等待,我去给他寻找余敏。
孔武师兄几乎将岳城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没得到余敏的任何一丝线索。他一度怀疑余敏不辞而别回了美国,被我义正词严地反对。在我看来,余敏的不辞而别,一定有她的难言之隐。但可以肯定的是,余敏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岳城。
我答应去寻找余敏,是我心里还有一个打算。我准备将寻找余敏的事给胡标说说。以他在岳城的影响力,要寻找一个人比我们辛辛苦苦走街串巷大海捞针般找人要轻松得多。他的企业遍及整个岳城,他的员工几乎占了岳城一半的人口。如果他想找人,就是埋在地里三尺深,我估计对他来说也没太多的困难。
车到别墅,我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心里想,胡标是不是家里来了客人?
来过别墅几次后,我知道胡家别墅的一些规矩。比如胡家自己的车,从来不停在院子里,而是直接开到地下车库去。别墅底下有一座巨大的停车库,我目测过,大约能停二十多台车。
只有客人来访,才会将座驾停在别墅前面的小广场上。胡家不喜欢别人的车进车库,一个私家地下车库,居然装了门禁。车牌号码识别不了的车,是无法进入车库的。
自从亲子鉴定书在江湖上出现后,胡标有意无意中喜欢在家里来了重要客人时,邀请我回别墅小坐。
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让我接受一种潜移默化的事实。因为看清了他的用心,我对他邀请我来别墅的主意,做了无数次的婉拒。
我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耳熟的笑声。
转过屏风,就看到孙小鹏坐在胡标的对面,正在高谈阔论着未来医疗事业发展的前景。
孙小鹏很意外地咦了一声,狐疑地问我道:“李乔,你怎么来了?”
我微笑道:“孙老板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
胡标似乎也很惊讶,他看看我,再去看孙小鹏,狐疑地问道:“你们认识?”
孙小鹏讪讪地笑道:“认识,认识,我们是朋友。”
胡标哦了一声,摆摆手道:“既然你们认识,我就不介绍了。这样吧,李乔,你坐我这边来,这位孙先生想在岳城投资建设国内医学器官移植基地。我对医学这一块是门外汉,所以想起了你。你来听听,看看怎么样。”
胡标脸上的神色似笑非笑,我心里不由一动。他过去拆巨资购买毓和的债券,焉能不知道孙小鹏是谁。像他这样将生意做得那么大的人,自然要比寻常人精明不知多少倍。买毓和的债券我不否认他是有投机的意向,但如果他没把握,他怎么会出手那么阔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