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要想找到余敏,孙小鹏是我绕不过去的弯。
他在想拿回毓和被我狙击之后,暂时放弃了与我争夺毓和的念头,转而去弄人体器官移植的项目。在孙小鹏看来,这是个巨大的市场。有市场就有利润,有利润必定伴随风险。
我其实也清楚这是个巨大的市场,而且这个项目真落实了,将造福天下。
我算是看清楚了,孙小鹏其实是个空架子。他将在华尔街学的那一套空手道手法,全数用在岳城。一个毓和,已经让我看出了他的实力。说心里话,我对他的这种本事还是很羡慕。孙小鹏的这一招叫“借鸡生蛋”,鸡是别人的,生了蛋是自己的。倘若借的鸡不生蛋,干脆杀了鸡吃。
他将融资款卷走,就是用此手法。
这次他想搞人体器官移植基地,手法如出一撤,融资居然融到胡标头上去了。
胡标不拒绝他,反将我叫去。他推脱说我是医生,知道这行业的水深水浅,我如觉得可行,他将斥资合股。可惜孙小鹏给我的印象太坏了,我直接拒绝了他的想法。在哪以后,我们再没联系过。
要叫动孙小鹏,还得赵哥出面。
赵哥听说我想找孙小鹏聊聊,还以为我对器官移植项目突然有了兴趣。当即满口答应在岳城河边的茶楼见面。
孙小鹏和赵哥一起来了,看到我,满脸堆着笑容,亲热地喊了一声:“李乔,好久不见。”
茶楼老板亲自出面,给我们送了一壶顶级龙井,叹道:“再过三个月,你们就不能来茶楼喝茶了。”
我吃了一惊问道:“老板你是准备关了茶楼了?”
老板微笑道:“算是关门歇业吧。这一关,可能再没开的机会了。”
原来岳城要搞河道治理,这座历经几百年的老茶楼在拆迁之列。茶楼老板据理力争过,甚至产生过以文物的借口想将茶楼保存下来。但上面坚决不同意,几经协商,市里赔了一笔不菲的拆迁款。老板拿着这笔拆迁款,准备举家移民。
听说茶楼要拆,我心里突然漫上来一丝惆怅。这座看起来不起眼的茶楼,不知是多少岳城人心里最美的回忆。无论春夏秋冬,茶楼就像一位慈祥的老人,安静地注视着脚下的这片土地。走近茶楼,人未进门,便被一股清清茶香熏得脚跟站不稳。
茶楼从某个角度来说,是岳城的一个象征。我记得过去与楚楚相约时,总会说去茶楼边的一颗老垂柳下见面。
这座承载岳城人记忆的老茶楼马上就要逝去,淡淡的忧伤便将我包围起来。
赵哥解释说,现代城市的发展日新月异,老茶楼虽说历史悠久,但与周边格局还是有明显冲突。特别这几年来出现的大洪水,确实对河道安全有影响。
茶楼老板微微颔首,并不争辩,只是唉声叹气。坐了一会,告诉我们这次他请,算是留个念想后走了。
孙小鹏想了想说道:“移民并不是唯一的选择。其实他可以不开茶楼,办器官移植项目。”
我不想让他带进去,干脆开门见山问他道:“孙总,我想问问,余敏现在在哪?”
孙小鹏一愣,眼光在我身上溜了一圈,迟疑着反问我道:“你突然问她干嘛?”
我笑笑说道:“我就想知道她在哪。”
“回去了。”孙小鹏一点也不犹豫地告诉我说道:“她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