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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上安慰胡菲儿,心里却不比她平静。我一直在想,必须想方设法为胡氏集团筹集一笔巨量资金,以缓解公司危急局面。
赵天宝假人散布出来的谣言,并非没有根据。他对胡氏集团知根知底,胡氏集团的窘迫局面他了若指掌。
胡菲儿还在嘤嘤的苦,雨打梨花一般,我见犹怜。
她这样的一个女子,怎能承担得起这样的压力。一个男人,未必能挺住。她还没崩溃,可见她的心理因素还有过人之处。
我们轻轻相拥,互相安慰,彼此感受着对方传递过来的温暖。
胡菲儿一条手臂环绕着我的腰,如藤一样缠着我。我稍加留意,居然看出来她的眉眼与我爸妈颇有几分相似。胡菲儿的身高比其他几个姑娘都要高一些,头顶刚好能顶着我的下巴。于是她便像一头小鹿一样在我怀里乱拱。
我心里满是温柔,却生不出丝毫爱恋。从第一次见到她到现在,我就没生出觊觎之心。
我爸妈突然推门进来,一眼看到我们拥抱在一起,吓得惊慌要退出去。
我喊住他们道:“爸妈,你们进来。”
他们看看我,又去看胡菲儿,神色尴尬不已。
自从我们的身世暴露出来之后,大家都心照不宣。我有几次看到我妈躲在屋里偷偷的抹眼泪,我知道她是在想自己的闺女了。闺女近在咫尺却不敢认,这是多么令人心酸的事。
当然,不是他们不想认。而是胡菲儿从来就没流露出来要相认的意思。尽管他们是真正的血缘亲人,却只能像陌生人一样的看待。
我爸妈不敢主动去认女儿,是担心胡菲儿拒绝相认。毕竟胡菲儿一出生就成了胡标的女儿,二十多年来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我们家只是市井小民,普通平凡得就如一棵小草。与胡家豪门相比,我感觉他们家大门上的铜环都要比我们尊贵。
事实上胡菲儿也确实拒绝相认。就好像拒绝与胡标相认一样。我不认胡标,有两个理由,一是我不想让别人说我贪图富贵,有了豪门爹而弃贫穷家。二是楚楚,楚楚就是一根刺,永远都会刺痛我的心。
我放开拥着的胡菲儿,过去将爸妈一手搂着一个,拥着他们过去沙发上坐下。招招手叫胡菲儿过来,我和她一边一个,将爸妈围坐在中间。
我爸妈神情尴尬,似乎屁股底下有钉子似的,坐立不安。
他们甚至不敢去看胡菲儿,只是慌乱地对我说道:“你们聊,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去忙。”
我拖着他们的手说道:“爸妈,有件事我想给你们说,今后无论贫穷富贵,我和菲儿都永远是你们的儿女。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相亲相爱。我爱你们。”
我妈眼睛一眨,泪珠儿便滚落下来。
胡菲儿扯了一张纸巾,我妈慌乱想去接。她却拒绝我妈接过去,而是轻轻替她擦去眼泪,羞涩地笑了笑。
我妈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抓起她的手,喊了一声:“我的儿啊!”失声痛哭。
胡菲儿乖巧将身子偎依过去,贴在我妈的胸口,眼睛一红,泪水便湿了她的眼眶。
我爸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毕竟他是老爷们。虽然他表面上没有任何动静,但我看到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在微微发抖。
我很敬佩爸妈,我认为他们心里有大爱。比如在胡标将楚楚从会所赶走之后,他们不计前嫌,愿意来到会所做事。会所在他们二老的经营下,彻底改头换面了。
过去会所只承担岳城高档人士,普通老百姓根本无缘进得来。能进别墅会所的人士,并非是有钱消费就可以的,还得看人身份。据说这是楚楚当初立下来的规矩,她要打造岳城最高端的休闲会所,来者非富即贵,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