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与岳城市谈关于抵押收费权的时候,提出过对原收费员的管理工作。起初岳城市提出来抵押收费权后,原收费站的工作人员都一并移交给胡氏集团。胡氏集团原则上不能辞退和解聘人,并要按要求支付人员工资和购买社保。保证收费员原来享有的各种福利待遇不变。
我对岳城市提出来的这个要求颇有微词。既然工资福利都由胡氏集团承担,那么对人员管理的人事权就该移交给集团公司。我不能让拿着我发的工资,却听别人话的员工。
后来几经讨论,最后形成一个决议,胡氏集团有管理工作人员的权力。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胡氏集团能解聘与辞退部分工作人员。
岳城高速收费员这个位子看起来不显眼,却是最稳定的一项职业。而且不需要太高的学历与智商,但工资待遇与福利待遇,却是很多人都艳羡的一门职业。
通常能进入这个系统的人,都是有一定社会关系的人。像郑安邦和顿号这样靠实力考进去的并不多。
我的言外之意已经不言而喻,即便是郑安邦和顿号,尽管他们一直留在会议室没溜走,但只要他们不配合胡氏集团的工作,集团照样会毫不犹豫辞退他们。
郑安邦显然有些紧张,如果集团将他解聘,他面临的困难将会很大。房贷要还,老婆孩子要养,乡下父母也要养。失去工作,意味着失去收入来源,等待他的就只能是活活被生活按在地上摩擦。
像郑安邦和顿号这样年龄的男人,基本都是家中的顶梁柱。一家人的生活都指望着他赚钱回来。这是个很尴尬的年龄,上有老下有少,中间还有个老婆要伺候。一旦出现一点意外,他们的腰杆子就别想挺直。
而且我发现一个规律,但凡在收费站工作过的人,很难适应到社会的其他工作中去。好像他们除了收费,其他事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顿号的表情一样复杂。他的处境尽管比郑安邦要好一些,但有一种寄人篱下的屈辱感时刻伴随着他。一个男人拿不出钱来买房子,不算是个成功的男人。
好像大家都有这样的一种思想,房子是家,没有房子,家不存在。
顿号的房子是靠他老丈人资助的,因此他在老婆面前很难抬得起头来。让他最不能忍受的是,夫妻之间一旦出现争执,他老婆会怒气冲冲地喊他滚。
我早就揣摩好了他们的心理,无论是郑安邦还是顿号,他们谁都不愿意也不敢失去这门工作。
可是我有言在先,如果不配合胡氏集团工作,他们就得卷铺盖走人。那么多没来参加会的负责人,显然是没将胡氏集团放在眼里。在他们看来,胡氏集团只是一个民营的企业,还不能将他们怎么样。
我偏偏要在这些太水头上动土!但前提是,我得先稳定局面不出乱子。
如果贸然将所有收费人员换下肯定不现实。毕竟收费工作还有许多方方面面的内容。慕青事先确实安排了人做好了预案,但突然全部换人肯定会让局面乱成一锅粥。
我需要郑安邦和顿号来帮我。只要过了这一道坎,胡氏集团顺利接手了收费工作后,再一个一个将不听话的人按在地上摩擦,是我的计划和底线。
就在我耐心等待郑安邦和顿号再次表态的时候,交通局的电话追到我手机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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