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记得当时确实看到过张悟本。张悟本甚至还劝说了司机。
“这个麻烦有点大。”慕青秀眉深锁道:“从目前情况分析,这是一场黑毓和的闹剧。幕后一定有人在指挥。”
我茫然地问道:“怎么办?”
慕青笑了笑说道:“先不要慌,遇事不要慌,拿出手机来先发个朋友圈。”
她说完,先笑了。
我没忍住,跟着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心情不由沉重起来,慕青分析得没错,如果这是一场黑毓和的阴谋,毓和将遭遇到最严重的公关危机。
所有接触到这类信息的人,无一例外会将矛盾投注在毓和身上。这些年的医患关系本来就很紧张,何况毓和还是一家民营医院。在人们看来,现在的医院已经失去了救死扶伤的职能,取而代之的是一架榨油机,不将患者榨得油干水尽不罢休。
毓和从成立至今一直只收取同类医院一半的医疗费用的好事仿佛没人记得了,所有的人都在指责毓和是家黑心医院,为了钱,不顾患者的死活。
也没人提起毓和当时在岳城爆发流感后,是岳城第一家承担隔离和治疗感染患者的医院了。但这种声音很快就被铺天盖地的指责掩盖住了。
脏水从天而降,将毓和淋得面目全非。
岳城电视台发来函件,要求采访毓和打人的真相。
慕青却拦住了电视台的采访,她给出的理由是正在风头上,毓和现在要做的是保持低调,让热度过去后,再将真相公布出来。
我对慕青的话几乎言听计从,在婉拒电视台采访后,报社又来了两个记者,将毓和里里外外拍了一个遍,顺带着采访了几个医生护士和在毓和看病的患者。
记者们拿着写好的稿件径直找到我的头上来,问我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我解释说:“都是误会,真相不是这样。”
记者们似乎没耐心听我解释,提出要见打人的丛珊。他们想问丛珊,是谁给了她勇气,居然敢殴打患者家属。
我被缠得焦头烂额,记者们暗示我,如果我不能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采访报道将在第二天的日报上发表出来。这将是最严重的医疗事故,弄不好毓和要关门。
慕青将记者带到一边,好话说了一箩筐,每人塞了一个大红包,记者们才放缓口气,给了慕青三天时间,三天之内,毓和不给个合理解释,他们也无法阻止采访稿发表。
三天里,丛珊没露面。我守在毓和,随时迎接来自四面八方的风雨。
慕青也没离开过毓和半步,迎来送往地化解各类渠道奔涌而来的新闻记者。
胡菲儿来毓和时,正是几个自媒体的人拿着手机在毓和乱拍的时候。她拦住他们,质问他们有什么权利来毓和乱拍?自媒体的几个人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围着她叫道,“你们做得出来,还怕曝光吗?”
我对玩自媒体的人没什么好印象。这些人大多数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货,编造谣言博人眼球,以获得粉丝打赏而活。他们是最喜欢颠倒黑白的一类人,往往能将一桩好事编排得十恶不赦。
我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门诊大厅里胡菲儿被一群举着手机的自媒体人围着嚷。
现场居然有人玩起了直播,对着镜头声嘶力竭地大喊,“老铁们,我们现在在毓和医院直播,给你们揭开黑幕的时候到了。”
主播油头粉面,一副义正词严的模样,起劲地对着手机直播屏幕唾沫横飞。我不由一阵恶心。
镜头直指胡菲儿,主播还没开口说话,我看到眼前人影一晃,直播的手机已经被人夺下,陈太平黑着脸,指着毓和的大门冷哼着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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