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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宇一连串的诘问,我没放在心上。毕竟一切都不是他说的那样。首先我没挖他墙脚,我给胡菲儿写论文,培训她答辩,一切都是出自赚钱目的。赵宇出的价不错,在那段时间,他的钱确实帮我度过了一段难堪岁月。
其次,胡菲儿最终会不会嫁他,胡氏集团是不是如他所愿,落入他的手里,一切都没有定数。胡标在最后关头将他父子一同踢出胡氏集团,绝非是因为我的出现。里面一定还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几个小时后,我们抵达省城。
赵宇打了一个电话,态度谦恭有礼。这让我很意外,过去他在我心里可一直是老子天下第一的形象,似乎谁都不在他眼里。他唯一狼狈的时候就是被人追债,追他赌债的魏软明如今成了他环宇集团的股东,这简直要惊掉我的下巴。按理说,魏软明与慕青一场赌局过后,他不但输掉了赵宇的债权,甚至将一家39度酒吧都输了。他与赵宇的关系应该是水火不容,却最终走到一起去了,不由人不心生联想。
打完电话,赵宇对我说:“我们在这等吧。”
“等谁?”
“老爷子。”
“我们怎么不直接去他府上?”
赵宇轻蔑地看我一眼,说道:“你以为谁都可以去他府上啊。”
我便不吱声了,既然赵宇说等,我就等。反正我也想见识一下庐山真面目。
等了一个多小时,不见盛达露面,我有些不耐烦了。催着他打电话问问。
被赵宇突然带来省城,我甚至都没将工作交代给丛珊。毓和医院在疫情过后,逐渐恢复了正常的诊疗。丛珊旅游回来后,心似乎没跟着回来。她甚至流露出放弃做医生,想要追随日暮去过云淡风轻的日子。
我笑过她,分析说像日暮这样的文艺人,胸怀天下,家国情怀,不会将感情放在一个人身上。他们在生活中把自己当成一缕阳光,一口空气,不会为一个人活,也不会为一个人放弃的理想。
言下之意,日暮的爱情,只是昙花一现。就好比他的名字一样,日暮西山,转眼就是黑暗。
赵宇对我的催促很不以为然,他自然不会听我的话去催促盛达。他闭上双眼,摇晃着双腿,对我的催促置若罔闻。
两个小时之后,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随即我们的门被打开,进来两个戴墨镜的年轻人。
他们身材魁梧,脸上面无表情。两个人在屋里四处看了看,又拿出一个小巧的恍如手机般大小的东西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一言不发出去了。
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不知他们的来路,也不知他们在屋里折腾一番是干什么。
赵宇坐正了身子,有些紧张地告诉我:“来了。”
话音未落,一阵爽朗的笑声传了过来。人未到,声先至,这是大人物出场的标配。
笑声未落,门口人影一闪。我便看到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被一群人簇拥着进来了。
先前进来查看房间的墨镜青年走在前面,他们一进屋,便双手跨立在门边。
我知道他应该就是盛达,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盛达满面红光,头发显然染过,梳成一个油光鉴亮的背头。他目光炯炯,不怒而威。
一进门,他便大笑地问:“赵宇是谁啊?”
赵宇赶紧迎过去,满脸堆笑地喊了一声“盛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