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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星期,我没出毓和大门一步。
京都医科大来了一个专家评审小组,对毓和教学医院作一个全面评价,决定是否继续延续毓和教学医院的地位。导师给我来过一个电话,嘱咐我一定要上心,绝对不能半点马虎。
京都医科大每年都要对附属教学医院作评审,以决定继续挂牌还是取消资格。
毓和是京都医科大设在京都以外的唯一一家民营教学医院。这主要是导师的原因。没有导师的帮助,毓和连门边都摸不着。要知道岳城附一这样的权威三甲医院想挂一块京都医科大教学医院的牌子都是望尘莫及的,何况在软硬件上都无法与之匹敌的毓和。
京都医科大在全国有大大小小接近一百家的教学医院,绝大多数都集中在各个地方的省城最好医院。医科大自己直属的医院不多,但每一家都是举足轻重的医院,是一个领域最权威,最具代表性的医院。
让我担忧的是,导师居然不是这次评审小组的成员之一。
评审小组一共八个人,七个鹤发童颜的专家,一个随团服务的秘书。
我和丛珊早早等在机场,突然发现附一医院也有人在机场,似乎他们也在迎接客人。
大家毕竟都在岳城医疗界,见了面打招呼理所当然。
我客气地问他们:“你们也来接机?”
他们很不友好地看了我一眼,回了一个字:“是。”
“接谁?”我好奇地问。附一接机的是我第一次去他们医院报到,负责接待我的人事科长。那时候他暗示过我,附一医院可能会拒聘我,他当时满怀同情的眼光让我感动过。
人事科长亲自出面接机,接的人应该是行政方面的人。因此我没太多在意。附一医院每年来机场接机的频率并不低,现在是个高度开放的社会,专业人才在一定范围内的流动促进了各学科的积极发展。倘若附一医院在某一个领域需要人帮忙,那么会有专门的人才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
聊了几句,得知他们接的机与我们要接的机是同一个航班,丛珊高兴地说:“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路回岳城了。”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航班落地。
我和丛珊恭敬地等着门口,恭迎专家评审小组光临。
来之前,我已经安排人将毓和彻底打扫了一遍。甚至连一个窗台都没落下。我戴着白手套亲自检查了每一个角落,随便去触摸任何一个地方,白手套都必须纤尘不染。
我之所以这么苛刻卫生程度,是因为我在医科大那么多年,深知医科大有个变态的传统。他们对卫生的要求近乎苛刻,以医科大的说法,作为医院,如果卫生条件都无法过关,根本就无法通过任何的评审标准。
为了将毓和的卫生做到彻底,我动员全院的医护人员全部上阵。自己也披挂上阵,与黄婉清领着的一帮护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现在的毓和,地板能照得出人影子来,玻璃更是像没装一样。所有墙壁,都细心擦拭了一遍。每一个门把手上,都被软布擦过三四遍了。
我要求黄婉清,保证毓和院子的地上不能有一片落叶,不能有一张纸屑。我必须高度重视这次的评审,因为一旦取消了毓和的教学医院身份,毓和将会陷入无尽的困境当中去。
我们与附一医院接机的人分立在通道的两边,大家都在翘首以望。
我心里暗想,他们这次迎接的会是谁?
评审专家小组一露面,我的心便猛跳起来。激动不言而喻,我恍如一个远嫁的女儿,突然看到家乡来了亲人一样的激动,我的眼眶不觉有些湿润。
八个专家评审小组的名单,导师早就安排人传给我了。我将专家小组名单仔细研究了一遍,发现其中有两个专家曾经给我授过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