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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将丛珊入住我送给她的别墅告诉了苏毓。她故意将苏毓的电话透露给我,让我在时隔一年之久后,再次听到苏毓的声音。
可是我现在哪有勇气对丛珊说,你搬出来吧,这房子苏毓要住。
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后悔当初就不该接受煤老板的馈赠。我想,任何一个人只要被金钱捆绑,他必将失去自由。这是精神上的自由,能让人内心焦虑,无所适从。
香香就像蜻蜓点水一样,将别墅之事点了一下之后再不管了,任由涟漪一圈一圈泛开去。
我狠狠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没有丝毫留情,以至于过了很久,脸上依旧火辣辣的痛。
我打自己是因为我突然明白过来,我这种报复爱情的想法,会将我拖入无底的深渊。
得知苏毓的孩子是我的,我的心变得不但柔软,而且心痒难熬。我现在最迫切的愿望就是将孩子拥入怀里,我要给他全世界最伟大无私的父爱。
丛珊显然听到了风声,她主动找我,要将别墅让出来。
“李乔,我不能自私。”她浅浅一笑说:“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而不能让你一家团聚。”
我愧疚不已,好奇地问:“什么我一家人?你都听到了什么?”
丛珊脸上始终浮着一层淡淡的微笑,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笑容很勉强。她甚至是强挤出的笑容,笑容牵动着我的神经,让我心里愈发的羞愧。
“别瞒我了。”丛珊轻轻叹口气,“我知道有个叫苏毓的姑娘。李乔,你不能让她们母子流落在海外。你应该将她们接到身边来。男人可以没事业,但不能没有家庭。”
我愕然地看着她。苏毓与我的爱情,知之者甚少。就连我爸妈,我也始终瞒着他们的。我们的爱情在悄悄的发芽开花,直到一枚青涩的果子横空而出。
“香香与你说的?”我试探地问。
她莞尔一笑道:“你不用管是谁说的,反正我知道这些事。你真不用为难的,其实,我住医院宿舍也挺好的。反正我就一个人,一张床就足够了。对物质的需求没有那么强烈。”
我默不作声。
“听我一句话,幸福要靠自己双手去把握。”她鼓励我道:“放下一切,勇敢面对。”
我不置可否地笑,我不可能在此时此刻让她从别墅里搬出来。留下丛珊,是毓和未来的希望。当然,我从没想过要用丰厚的物质去引诱她留下来。我知道丛珊不是个物质的女人,一个能将大半辈子青春奉献给医学事业的女人,心里都藏有大爱。
有时候我会想,我这样做,会不会耽误她的前程?丛珊似乎对我的心理了若指掌,她几次当着我的面说,她的下半辈子就将与毓和共存亡了。
她是唯一的一个支持我走平民化医院道路的医生。她曾说过,人来世上走一遭,不是看能赚多少钱,而是看给社会给人类作出了多大的贡献。但凡心里记念着贡献的人,都是值得尊重的人。相反,眼里只有利益的人,是最卑贱的人。
我微笑着看着她说:“师姐,你安心住你的。别墅是属于你的,谁也不能让你搬出来。”
煤老板当初买别墅的时候,将房产证悄悄登记在我的名下。我将别墅转手送给丛珊的时候,还没顾得上将房产证上的名字变更。
其实我以前并没想得那么复杂,我只是想,房子是用来住的,在谁的名下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在使用。
我伸出手说:“师姐,把你的身份证借给我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