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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看似无意说的话,在我听来却是有心说给我听的。
我当即问她:“你们有联系?”
香香慌乱地摇着头,解释道:“没有啊,我只是想。如果苏毓姐知道了这回事,不知她会怎么想你。”
我试探地问:“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香香沉吟一会,“我觉得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的。苏毓姐是个大度的人,她才不会计较别人的闲话呢。不过,那么贵重的一栋别墅,你说送就送了,真是大方。”
我想告诉她,别墅只是给丛珊住,并没说送给她。社会的流言蜚语往往能放大一件事物很多倍。一只蟑螂在他们的口中都有可能演变成一头狼出来。
人们似乎都喜欢关心别人的事,无论好坏,先说上几句再说。倘若是好事,便削尖脑袋往里钻,唯恐自己利益受损。如果是坏事,恨不得撇的干干净净。
年龄越大,越喜欢管闲事。又不是真的替人分忧,而是猎奇。
比如我妈,现在最热衷的事,就是跑去街上与一帮老头老太闲聊。谁家生了孙子了,谁家嫁了女儿了。谁家儿女又在家吵翻天了,谁家发财,谁家倒霉,事无巨细,即便是柴米油盐的细碎小事,他们往往都能聊上一整天。
我送别墅给手下员工的事被传得神乎其神,但绝大多数的传言都围绕在桃色这一块上。
有人质疑,毓和医护人员上百人,为何我只送丛珊?
我懒得解释,连我爸妈我都懒得再解释。我心里想,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人人一张嘴,我哪能堵得住。
但香香突然提起苏毓来说,不由我不多了一个心。
苏毓远在大洋彼岸,从岳城离开后就与我切断了所有的联系。过去的电话号码她废弃没用了,就连即时通的消息,也从不见她回过来只言片语。
有时候我打开她的微信和qq,盯着她灰色的头像会看半天,企望着她的头像能突然变了颜色。但我每次都无比失望,她的头像就像沉睡了一样,再无动静。
有时候我会嫉妒孙小鹏,他手机里居然有苏毓与孩子的合影。尽管我很想让他将照片发给我,但自尊心让我始终张不了这个口。
我想起毓和在危急关头苏毓的救火,当时如果不是她放在香香这里的一千万,估计我从晋城回来后,毓和不是关门大吉,就是换了主人。
苏毓好像早就料到毓和会遇到危机一样,整整一千万的转让费,她没带走一分,尽数留在香香手里。
我突然问她道:“香香,有个事我一直没时间问你,毓和上次出现财务危机的时候,是不是你告诉苏毓的?”
香香躲闪着我的目光说道:“我没说。”
“你没说,她怎么让你拿钱出来救毓和了?”
香香顿时愣住。我以一个常规的思路去想这个问题,轻易就能得到答案。钱是苏毓的,她不可能赠送给香香。即便她看在香香跟随她多年的份上想补偿,出手也不会那么阔绰。唯一的解释,就是香香随时与苏毓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她的行为一直被苏毓在遥控。
我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当初孙小鹏接手雅美医院的时候,虽说他要换人,却没说要换香香。是香香坚决不愿意留在雅美,找了我要来毓和上班。我隐隐约约觉得香香是不是苏毓派来潜伏在我身边的人。
如果真是,我不觉感到心寒。不是对苏毓的失望,而是对自己失望。因为我曾经对香香动过心。
香香被我逼得走投无路,她借故还有事要忙想溜走,我喊住她道:“你今天不把苏毓的事跟我说清楚,你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