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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脆,我也干脆。我开门见山说:“赵老板,这件事影响有点坏,你要不想花钱公关,我建议你与伤者家属协商一下,采取花钱消灾的办法,将这件事压下来。”
赵宇惊异地看着我问:“李乔,你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目的就是想让我给你别人背锅?关键问题是,这事与我有关系吗?你是想将我当冤大头吧?”
我一本正经地说:“你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以后你就会发现,我都是为你好。你想想看啊,大楼封顶出现这么一个晦气的事,是不吉利的。肇事方怎么说也算是你们的人,酒后驾车的问题,让人会认为你们平常的安全教育没到位,由此联想到你们大楼的安全质量”
赵宇似乎被说中了心事,半天没吱声。
我暗自得意,准备再加一把火。像赵宇这种人,最怕人烧他脑壳。一烧就失去分析能力。比如土地竞拍时,我略略激他一下,他就上了套。
一切如我预料的那样,我还没再加火,赵宇已经坐不住了。他喃喃道:“麻蛋,人在屋里坐,祸从天上来。”
他试探着问我:“这样的事要怎么处理最合适?”
我认真地说:“简单,对于伤者这类人,只需要在经济补偿上让他们满意。”
他哦了一声,良久不出声。
我知道火候已到了,笑嘻嘻地说:“当然,你也可以完全不理。毕竟,肇事者只与你们存在雇佣关系。不过......”。
赵宇拦住我道:“行了,你不用说了,我认了。李乔,看在我们老同学的份上,我想拜托你做个中间人,看看对方要多少补偿。合适的话,我来当冤大头。”
竹竿敲到,我心落地。
我没急着将目的说出来。陈富贵是肯定赔不起损失的,他自己儿子的病正处在危险期,黄朵黄静的伤,不是一两天能恢复得了。这都需要一大笔钱来实现目标。
目标达成,喝茶就再没意义。我起身准备告辞。
姗姗姑娘突然现身了,盛情挽留我吃过晚饭再走。我想推辞,却被赵宇喊住道:“李乔,你别假心假意了,能尝到姗姗的手艺,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给你说,别人万金未必能求得她亲手烧制的一道小菜。”
我心生狐疑,眼光在姗姗身上转了一圈。心里想,此女子不过有点淡然世外的飘逸,未必能有旷世厨艺。万金难求她一道小菜,究竟是菜品值钱,还是她人品值钱?
一道小菜能抵万金,难道是龙涎凤肝作配料?
越想越觉得好奇,于是顺着赵宇的话,笑道:“既然赵老板这样艳慕了,我可不想暴殄天物。今天就叨扰姗姗姑娘一回。实在受之有愧。”
姗姗嫣然一笑,复坐茶台边,兰花指灵动如蝴蝶翻飞,给我们续上茶水。
她去给我们做菜,我将房间打量了一番,好奇地问赵宇:“怎么岳城现在还有这般所在?十几年前就开始的全城拆迁,居然没将这栋院子拆了。”
赵宇神秘地一笑,低声道:“这套院子,给你十个胆未必敢拆。你也不知道这套院子是谁的,我说出来怕会吓死你。”
我故意不屑地说道:“你少吓我,在经济大潮面前,没有谁能独善其身。”
“这不是钱能摆得平的。”赵宇摇摇头说道:“李乔,你现在变得好像眼里只有钱了,这样我会对你失望啊。”
我咧嘴一笑,“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