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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城市只来了两个人,一句废话都没说,直接宣布收费站收归市里所有。
我试探着想问市里拿什么来补偿胡氏与他们之间的协议,得到的是沉默。他们甚至都不愿意多坐几秒钟,宣布过后就告辞离去。
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想要问他们要文件之类的东西。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住了。我知道他们绝对不是忘记给我文件,而是根本就没文件。
这么重大的事,他们只是口头宣布一下,这么看都觉得有些儿戏。
事实就是如此,收费站收回去的消息不到一个小时,胡氏派往各收费站的员工全部狼狈回来了集团。
收费站刚交给胡氏运营的时候,我曾安排每个站派驻过代表。原计划是换下全部收费员,改用胡氏集团自己的人。但计划被无情狙击,最后市里出面协调,才保留收费站原来的人马,而改用胡氏派驻公司代表。
公司代表在某种意义上象征着胡氏对收费站的控制,代表行使站长的权限。毕竟,收费员的工资是胡氏集团代发的,隶属于高速公路的收费员,只能忍声吞气接受胡氏的管控。
据回来的代表们反映,他们在收费站得到了粗暴的驱赶。原来忍声吞气的收费员在接到通知后,立马拉下脸来,将他们扫地出门。
我坐在办公室里百感交集,心想岳城市这么一闹,不是打了自己的脸吗?谈好的五年经营权,现在两年不到。协议成了一张废纸,究竟是谁的错?
关键是,这件事没有一个交代。
过去遇到这样的事,我肯定会去找宗玉。但现在的宗玉在辞去职务后,人便从岳城消失了。有人传说宗玉进去了,有人说宗玉心灰意懒,回老家休养生息去了。
我不相信任何一种传言。特别传说宗玉回老家休养生息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谎言。以我对宗玉的了解,她对家乡早就失去了眷恋之情。何况她还那么年轻,又正处在日如中天的时期,怎么也不可能解甲归田。
说她进去我也不信,尽管宗玉与盛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盛达现在都没进去,坊间只有调查他的流言,真相是什么,没几个人知道。
岳城市突然将收费经营权收走,我除了愤怒,就只想着要找人申诉。
我知道在岳城申诉,等于是脱裤子放屁。既然人家决定都做出来了,你申诉有个屁用。唯一的办法,就是越过岳城市,上省城。
我请了胡菲儿和慕青回来,三个人开了一晚上的会,商量着要如何维护本集团的利益。
胡菲儿很少说话,过去我在拿到岳城收费经营权的时候,她就很不看好我的举动。她当着胡标的面讥讽我是从老虎嘴里扒食。这样做的后果是今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那时候我还认为胡菲儿终究是女流之辈,胆小且目光短浅。在我看来,岳城市拿收费经营权换汤泉的土地,谁也不吃亏。总不能胡氏双手将汤泉送上,毕竟汤泉的土地价值不是一笔小数目,按现在估值,至少也在一个亿以上。
岳城之所以愿意拿五年收费权抵押给胡氏,一是因为当时的舆论风波很大,如果处置不当,很容易影响到当时一把手的升迁。二是岳城尽管有十三个高速公路收费出口,但每天的收入也就十几万,少的时候还不到五万。
慕青安慰我道:“李董,他们收回去就收回去吧,我们不要了。反正我们收回来的钱,也差不多与土地估价相抵了。”
我暗暗吃了一惊,说实话,我接任董事长位子以来,还真没过问收费站的情况。我认为这是现成的收益,是胡氏集团源源不断的印钞机,无须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