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胡菲儿这算是毛遂自荐?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我苦笑道:“菲儿,你不能去。”
她秀眉微蹙,问道:“为什么不能去?”
我认真解释道:“你现在是胡氏集团总裁,总经理,胡氏集团一切工作都压在你肩上。你已经那么大压力了,怎么还能挑这副重担?你去,我不同意。”
她似乎早就猜到我会反对一样,浅浅一笑地说道:“李乔,你这是在关心我,怕我累着还是怎么了?”
我将心一横,咬着牙道:“对,我怕你累着。”
她仿佛很意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慢慢说道:“我不怕累。我觉得,相对于所有人来说,你我才是胡氏与环宇最直接的切身利益者。爸他们上辈人创了业,作为子女的我们,不说发扬光大,总也不至于让上辈人的心血付之东流吧?我想,我们能守业成功,爸他们才不会失望。”
胡菲儿突然将问题的核心拉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创业与守业从她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自然,却又是那么的让人心头一颤。
她说得很在理,胡标穷尽一生的心血打下了岳城胡氏这片江山,如果交到我手里后很快就败光了,这将是对他致命的打击与侮辱。
我心里非常清楚,胡标在将董事长位子传给我之后,他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
一个很明显的事实就是,他在将位子交给我之后,再没过问任何关于集团的事务。他似乎在安心养老,他最迫切的希望就是我能给他生下一群小宝宝,让他在有生之年尝尝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她说得太对了,我与她,都不是创一代。我们只是接了前人的接力捧,奋力奔跑在路上。我们不奔跑,就将被人抛在身后,最终被历史湮灭。
守业才是我与她目前面临的绝对任务。
我也去了窗边,看着对面工地的繁乱。
胡菲儿叹了口气说道:“李乔,我发现这段时间我总会莫名其妙的心烦意乱,我预感会有大事发生。”
我不置可否地笑,她的这种担心完全是杞人忧天。
以目前胡氏的体量,整个岳城无人能出其右。胡氏是岳城的明星企业,不但从业人员众多,给社会增加了很多岗位,缓解了岳城的就业压力。而且胡氏每年创造的利税,占了岳城每年财政收入的百分比。
也就是说,对于岳城市来说,胡氏集团是财神爷,是他们对外展示的一张最好的名片。
毕竟,胡氏属于本土企业。一家本土企业能做到像胡氏这样风生水起,领导的面子光彩异常。
我笑了笑说道:“能有多大的事发生啊?菲儿,只要我们走得稳,就不用担心会摔跤。”
她缓缓叹了口气,目光柔和地看着我说道:“我的提议,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李乔,我对你说实话吧,除了你和爸,我现在不敢相信任何人。”
我正想感谢她对我的信任,突然听到一阵骚乱声从半空中落下来。
对面工地人群四散狂奔,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打桩机在缓缓地倒下。
我的心一紧,心便跳到嗓子眼了。
胡菲儿吓得紧闭了双眼,不由自主地躲进我的怀里。
我眼睁睁地看着巨大的打桩机长臂轰然倒下,掀起一股漫天灰尘。
我没顾得多想,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