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实在没话可说之后，我不得不停下来，表示还需要领导继续指示。

一把手微笑道：“真看不出来嘛，你的嘴皮子挺厉害的。有大将风度嘛。”

我感觉不出来这句话里究竟是在赞美我还是揶揄我，我只能嘿嘿地陪着笑脸。

“说完了吧？”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你说完了，该我说了。”

这次他没骂我，但我很快听出来了一些意思。

他在责怪胡氏集团过去没将他放在眼里，甚至指名道姓说胡标只认得老一把手。他暗讽道：“你可知道风水这东西很怪的，谁又能看到明天你是谁，我是谁。”

我猛然觉得他有一股严重的小人得志的嘴脸。

半个小时之后，他开始表态，岳城首玺工地开工的问题，还需要常委会研究决定。他让我回去等消息，假惺惺安慰我，胡氏集团的岳城老牌民营企业，对地方作出了很大贡献。作为岳城市的领导层，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会见一把手，基本可以用“无功而返”作定语。

我焦躁得在办公室团团乱转，心里盘算着如果继续拖下去，环宇必死，胡氏严重受创。

坐以待毙肯定不行，我得另辟蹊径。

还没想到要怎么做，张悟本找上门来了。

张悟本找我没别事，他神神秘秘告诉我，据他这段时间夜观天象，发现在岳城的上空有一团怨云。

他这话还没说完，我就想笑。这段时间天上都无月，他张悟本是怎么看清天上有怨云的？而且这怨云是什么云？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张悟本看我似笑非笑的样子，严肃说道：“李董，你还真的别不信。不驱散这团云，岳城还将有大事发生。”

我好奇地问：“要怎么驱散？”

张悟本低垂眉眼，若有所悟说道：“可能需要办一场水陆道场。”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说岳城首玺工地过去是一片坟地。里面埋了三千多个死难英灵。这些人一直没投胎转世为人，怨气越聚越重，最终聚成了一团云，很难散开了。

我笑着问：“老张，你说说，首玺工地之前不也是有单位在吗？”

张悟本摇摇头道：“李董，你可能不清楚，原来这块地是市里单位用地。这都是头戴国徽的人在办公，戾气再重，在国徽面前，也没办法出气。现在不同了，换了民用地，戾气就显露出来它的威风了。”

他压低声凑近我说道：“如果不化解这道怨气，可能还会死人。”

我被说得背脊冒上来一股凉气。

我虽然不相信人世间有鬼神存在，但对鬼神这子虚乌有的东西还是心存敬畏。

我听说当初工地动工时，赵天宝可是全猪全羊敬了天地鬼神的。按理说，应该不会出现这类事出来了。为何张悟本还说得那么神秘？

张悟本认真说道：“李董，你要信我，就尽快办。驱散了这团怨气，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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