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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样华的样子确实吓到了胡菲儿。
她小心翼翼地追问:“只有什么?”
严样华突然嘿地笑了起来,他将嘴凑到胡菲儿耳朵边,一字一顿地说道:“只有死人才不会与你争夺财产。”
胡菲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似乎不寒而栗地打了一个冷颤。我听得嘀笑皆非,分辨不出她的话里,那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但无论真假,胡菲儿都给我传递了一个信息。那就是财产已经成为横亘在我们面前的一道大山。
我暗忖,胡菲儿也许的假借严样华的话,将我们一直回避的话题扯了出来。
胡氏集团的财产是胡标几十年心血的积累,过去,这笔财产无疑是属于胡菲儿一个人的。但现在横空出现了一个我,我是胡标血缘上的亲生儿子,我的出现,财产分配问题跟着要浮出水面。
过去,我从没想过要胡标的任何财产。我一直认为他的财产与我没一毛钱的关系。我李乔不需要靠任何人来养活自己。凭着我一个医术精湛的外科大夫身份,我这辈子可能很难大富大贵,但绝对能衣食无忧。
我笑嘻嘻地说:“看来这个严样华要搞死我啊。”
胡菲儿眉毛一竖道:“他敢!他算个什么东西。”
我心里想,既然他都将话给胡菲儿说了,说明这小子是真有这个心的。不过,胡菲儿能将他的话原原本本告诉我,给了我不少的安慰。
我心里突然多了一个心眼。看来,今后还是得注意防范一点。
胡菲儿没有提出赶慕青离开胡氏集团的问题,让我悄然舒了一口气。我来她办公室,主要是想看看她对集团公司辞退严样华的反应,顺带探探她对慕青问题的想法。
从我们聊完,她一个字都没提起慕青来说。她不提,我当然不会主动提。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倘若她揪着慕青的问题不放,我会另有打算的。
胡氏集团人事调整名单公布出去之后,并没引起多大的骚动。
张桂文在调整人事时,辞退的人仅仅只有五六个人。她事后对我说,“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稳定军心,只有军心稳定,再大的风浪我们都能闯得过去。”
严样华不在胡菲儿身边,我悄悄松了一口气。
从他进入胡氏集团开始,我就隐隐觉得身边埋着一颗炸弹一样的不安。我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只是觉得严样华这种人,不是好惹的人。
下午无事,我让高明留在公司,自己去了毓和。
我只要一脚踏进毓和的大门,全身便会有无限的亲切感。毓和现在在岳城的口碑和风头几乎要盖过附一医院。除了在体量上毓和不能与附一匹敌,在医疗技术上和对患者的服务上,毓和在患者和家属心里,已经成为神一样存在的机构。
我每次都会强调,毓和不能从患者身上赚昧心钱。毓和的宗旨始终要围绕为病人服务,减轻和解除病人痛苦为己任。在我创办毓和医院开始,我心里就有一个美好的愿望,绝对不拒绝任何一个求医的人。
我的愿望因此而付出沉重的代价,毓和尽管患者满院,却依旧入不敷出。
我看过门诊统计报告,目前门诊数已经完全饱和。住院率也一直高居不下,想要在毓和找到一张床位,现在比在附一要一张病床还难。
我一路过去,与每个医护人员打着招呼。
在他们眼里,我始终是毓和的院长,绝非岳城最大民营企业的董事长。
丛珊和香香在手术室,下午从两点开始,一共有三台手术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