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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城大桥底下遭遇严样华暗算,我从此多留了一个心眼。但我没将这事告诉胡菲儿,我隐隐觉得严样华牵涉到她身上,说出来反而让她多心。
胡菲儿不知从那得知了在大桥底下的事,气咻咻的跑来我办公室,质问我为什么要放了严样华。
我解释道:“他又没造成什么后果出来,不放又能怎么样他?”
胡菲儿咬着牙说:“你这是放虎归山。李乔,不是我吓你,严样华那种人,绝不是你我想象的那么善良。你会为你的善良买单的。”
我没过多与她辩解。严样华的情况到底如何,我一无所知。我对他本无兴趣,在他搭我们的车离开游泳馆时,他看似无意说的失业的话,如今想起来总觉得是刻意而为。
倘若真是这样,这人的城府末免太深了一些。
胡菲儿一走,高明便进来。今天我有个重要的事,去胡家坳检查胡家老屋的修缮情况。
胡标这段时间越来越表现得焦躁不安,他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孤独地坐着看窗外的风景。胡家别墅四周都是高大的围墙,风景只限在围墙之内。目光所及,不过三五假山凉亭。
我有时候看他孤独的背影,感觉他形影凄凉。这么一个曾经风光无限的人,老了终于落入了悲凉的晚景之中。
胡家坳老屋的修缮,得到了整个村的人支持。他们在听说胡标想回胡家坳住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惊讶。一个人不论过去有多风光,老了时,老家才是念念不忘的归宿之地。
大家都心知肚明,胡标执意要回胡家坳,无非就是死后能进祖坟。
胡家有个规矩,无后之人,死后是不能进入祖坟的。就连灵位牌,也不能安放在祠堂的正中间,只能归入列支。胡标曾经想用他雄厚的财力来改变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却最终被胡家坳的乡亲无情狙击。在规矩和财富面前,老实忠厚的乡亲坚持了底线。
如今胡标有了我,他在族谱上的这一支人脉能顺延下去了。他没有让他这支人脉绝后,他理所当然名正言顺可以进祖坟安葬了。
我这段时间脑海里老是被这些问题纠缠,生前身后事似乎成了一道急需解决的难题。
老屋在修缮过后,显得鹤立鸡群。我绕着房屋四周转了几圈,站在门前的石阶上,心里就两个字——满意。
我一来,胡大就跟着我一步没离开。
胡标此次能顺利回来,胡大起了巨大的作用。
胡标在严格意义上算不得少小离家,他在胡家坳的经历并不比我多多少。如果不是胡氏修谱,胡家坳的人甚至都不知道岳城首富是他们这里的人。
作为胡家坳的人,胡标因为与宗亲闹翻了,从而被胡家坳的人以抛弃的姿态拒绝他回归。呼风唤雨的胡标也没给胡家坳带来任何变化。
我在第一次找到胡家坳时,就被这里的山水吸引住了。或许是骨子里流着胡家坳的血脉,我只要一脚踏上这片土地,心里便会感到无限的温暖。
胡标提出想回胡家坳住的时候,起初我并没这个打算。在我看来,胡家坳风景虽好,毕竟是乡下。乡下的交通、生活设施,以及与城市格格不入的风土人情,我担心胡标适应不了。
但我的这个念头很快被一个新奇的主意取代了,我将胡氏集团这些年开发的地产拿来与胡家坳一比,猛然发现精心经营的风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显得很虚伪人为。永远没有胡家坳这里的质朴与温良。
我要将胡家坳打造成为一个世外桃源的想法,一直盘踞在心底。
在胡大家吃过饭后,我直接回了胡家别墅。
胡标看到我来了,脸上的笑容就如一朵花一样的绽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