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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的质疑，让我乐不可支。

我解释给她听，一个人拥有一门技术，就好比一个人学会了开车一样。一个好的司机，即便几年甚至十几年没摸过方向盘，只要方向盘在手，天下我有。

香香微微红了脸，低声说道：“我不是担心吗？”

我摆摆手道：“多虑多虑了。相信我，宝刀不老。”

香香抿嘴笑了起来，轻声道：“既然你吹了牛，你就不能将牛吹死。毓和今天有台手术，负责手术的医生昨晚出了一点意外，我正愁着没人上手术台呢。”

我一愣，猛地想起做手术似乎离我已经很遥远了。其实早几个月前我还给患者做过一次小手术。只是在那次之后，我就被胡氏的大大小小俗事纠缠不休了，以至于有时候我几乎都记不起来自己曾经是个医生。

我在将毓和交给丛珊的时候就说过，毓和与中心医院已经达成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必要的时候可以请求刘院长火速支持。

事实上这种关系的存在还是有一定的帮助作用。我在晋城的那段岁月，毓和就有不少的支援来自中心医院。

“什么样的手术？”我问。

香香在胸前比划了一下，“乳腺癌，恶化了，要切除。”

我心里一跳，心头马上掠过一丝不祥的阴影。癌这东西，在医学上称为“恶性肿瘤”。人体都会存在大大小小的肿瘤。只是有恶性和良性之分。

恶性肿瘤，说穿了就是一种能破坏人体免疫组织，最终让患者经历无尽痛苦而死亡的一种肿瘤。肿瘤被恶化，与生活环境，个人精神状态已经社会环境密切相关。

通常精神一直保持快乐的人，很少会得恶心肿瘤病。

所有患上癌症的人，都有一段焦心的经历。

良心肿瘤人人都有，或在表皮，或在体内。良心肿瘤有可能转为恶心肿瘤的可能，但恶心肿瘤永远不会变为良性。

患者是一位年轻的姑娘，结婚不久。丈夫是一位建筑工人，新婚三天后就上了工地。

我让香香将所有资料都拿了过来，打开电脑看其他医生的会诊意见。

毓和已经做到了联网办公。所有医生的处方和诊疗结果，全院任何一个医生都能在第一时间分享。

我一直坚持，科学无国界，更无人界。既然大家都在一家医院工作，就不能存在个人机密的事。处方与诊疗结果第一时间公布在医生的电脑上，能促进大家相互学习，激发医生们相互挑刺，从而完善处方内容，丰富诊疗结果的作用。

也就是说，毓和不存在个人机密。所有好的经验都要在第一时间分享。

主治医生是从省城医院退休的老医生，他家在岳城。退休后从省城回来，夫妻两住在祖上留下来的宅子里。老医生对毓和有恩，记得当初毓和公开招聘时，几乎没人敢上门来应聘。老医生是毓和聘请的第一位医生。我看中的是他第一个站出来应聘，又有着四十多年省城临床医生的宝贵经验。

老人家年事已高，外科手术已经无法开展了。只能由他诊断，指定最优秀的手术方案，交由年轻的同事去施行。

我的眼光扫过病例。

何芳芳，女，现年25岁，诊断结果为乳腺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