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标本都那么难到手,何况是人体器官。
当然,社会上出现过一些极端的案例。比如有年青的小孩为追求时尚,不惜以自己的肾脏去换取一台手机的事。当时我听到这个新闻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悲哀,人愚昧到这种地步,已经无药可救。
先不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单从身体机能出发,人体任何一个器官都承担着延续生命的重要作用。缺失一个器官,等于身体已经残疾。
我后来持续关注过肾脏换手机的故事,不出我的意料。当年的孩子虽然还活着,但已经废了。
既然器官那么难得手,为何在孙小鹏面前,却是那样的轻而易举?晋城煤老板的换肾时我就发现,我以一个职业医生的眼光和专业素养,我感觉那颗肾脏非常年轻。我一度想过,煤老板的肾脏,是否就是少年换手机的故事。
我想要拯救胡标是事实,但我不能拿别人的生命来延续他继续活下去。我只有得到准确的器官来源途径,才能心安理得为胡标换上新的心脏。
晚上六点,接风晚宴在岳城一号最豪华的包厢开席。
我邀请了胡菲儿出席,同时请了赵宇。
孔武师兄携着余敏准时出现在门口。我迎上去,将他请了进来。
孔武师兄出身黄土高坡,哪是一块一年到头难下几次雨的土地。孔武师兄的家境非常贫寒,以至于他读了京都医科大的时候,还是保持了他在黄土高坡的生活习惯。
严格来说,做学问的人,对生活质量都没太多的要求。即便在国外留学,孔武师兄的生活质量还是没有显著提高。据丛珊师姐说,他最喜欢的方式是一顿一个汉堡包解决问题。
虽然余敏跟在他身边,但余敏是在国外出生,又长得国外的人。对中餐的体会不深,因此他们的生活,永远都是徘徊在快餐的门口。
我安排的接风宴极尽奢华,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我要让孔武师兄感觉,还是国内好!
这一桌的奢华,居然吓得他不敢入座了。眼睛看着满桌子的菜,惶恐不安。
我将他按坐下去,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师兄,我请得起你。”
孔武看着我笑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难堪的神色,他嘀咕道:“这一桌,我老家怕是一家人一年都赚不回。”
我没敢告诉他,单是一道菜,可能他远在黄土高坡的家人一年时间都赚不回。遑论其他。
今晚孔武师兄的主宾,自然在主宾之位。我与孙小鹏一左一右与他们相伴,对面,就是胡菲儿和赵宇。
胡菲儿听说孔武回来了,很高兴答应参加今晚的接风宴。直到来了发现赵宇在,她的神色陡然变得很低落。
她一直坚决反对赵宇出任环宇集团总经理一职,可是我一直不松口,她拿我也没办法。于是将不快全部撒到赵宇身上去,我发现从头至尾,她都没正眼瞧一下赵宇。
有朋自远方来,当然不能少了好酒。
可是无论我怎么劝说,孔武师兄坚决不端杯。
他承袭了导师的风格,作为医生,喝酒是最不负责任的表现。
孔武不喝,孙小鹏却不能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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