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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一看到我,就紧紧抓住我的手,咧开嘴哭。
我安慰他,“老族长,你安心养病。其他的都不要去想。我给你保证,绝对不让胡家坳的乡亲从胡家坳搬走。”
胡大说话的口齿还不清晰,他含糊着道:“听说他们抓了人,你帮我问问,他们犯了什么法?”
我使劲点头,费了好大的劲,才让他安静下来。
胡大身体虚弱,闹了一阵后,终于睡了过去。
胡菲儿叹口气对我说道:“还是你有办法。你都不知道,你没来时,老头子有多凶。好像要拆了医院一样,见人打人,见东西砸东西。我都怕了他了。”
我又不得不去安慰她。
胡菲儿一意孤行,非要来毓和医院负责。虽然她没能辞去总裁的职务,但对胡氏管理基本上处于不闻不问状态。她的这个变化让我一时没适应过来。胡菲儿尽管对企业管理不内行,不过真正的管理者,不需要太内行。毕竟任何一家上规模档次的企业,必定有一个内部高参团队。
作为管理者,无须花太多心思去就某一项业务考虑,只需在关键时刻使用自己的否决权就行。
胡菲儿有意识地避开胡氏集团管理,这样就形成了大小事务都由我一个人决断的局面。
做回医生的胡菲儿,身上看不到富贵家千金的骄横与戾气,她像寻常医生一样,开始勤勤恳恳给患者诊疗。
我在将胡大安慰好了后,主动给章文打了电话,约他见面。
章文爽快答应。我便将地点定在岳城的一家茶楼里。
岳城茶楼很多,大多数的茶楼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名为茶楼,实际却是人们聚在一起打麻将的场所。当然,也有真正喝茶的地方,只是消费很高,普通人无法承受。
我怀念岳城最古老的茶楼,想念那段品茗的时光。可惜老茶楼在岳城市的大拆迁中被拆了。一座茶楼,承载着一座城市的记忆与文化。现代社会,人们已经忽视和淡忘了记忆,都将心思放在追名逐利上了。
我定的这家茶楼,是岳城为数不多的真正茶楼。
我先到,要了一壶碧螺春,一壶金骏眉。
章文随后就到了,进门前与茶楼老板聊了几句。我看着茶楼老板的背影,隐隐感觉他像极了陆平安。但凡爱茶之人,大多数都是心平气和之人。茶可修心,亦能养性。喜欢喝茶的人,身上绝对不带戾气。爱茶之人,往往能超脱俗世。
茶楼布置得很淡雅,无大红大绿。无尘世喧嚣的浮躁。处处淡雅无声。
章文与老板聊了几句后,转身往我这边过来。我赶紧起身迎接住他。
“老弟好雅兴。”章文打着哈哈说道:“有空请老哥喝茶,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我嘿嘿地陪着笑脸,道:“章总你太厉害了,一下就能将人看穿。绝对大写的一个服字。”
我开门见山,提出释放胡大儿子他们的要求。
章文闻言,沉吟不语。
我没催他,我知道他需要经历一个激烈思想斗争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