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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雷被我的愤怒吓住了,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他可能在想,这个连被他拒聘,毁了前程都不敢吱声的小男人,今天为何敢在他面前说出这般没有礼貌的话来。话重犹如打脸,痛且伤心。
这时候,苏毓从屋里出来了。
她似乎一直在偷听我们的谈话,眼看着局面不可收拾了,她才开门出来,幽幽看我一眼,轻声道:“李乔,我们不生气,好吗?”
我冷哼一声道:“我再不生气,我就没男人骨气了。实话说吧,如果我不是看在老头年纪大的份上,信不信我抽他?”
欧阳雷沉默不语,他扫了我一眼,开门出去。
欧阳雷一走,我的怒气并没有因此而消除。我冲着苏毓吼道:“你给我一个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住在欧阳雷的房子里?他养你吗?”
苏毓没料到我的问题会那么露骨,那么难听。她的脸色变幻了几次,终于捂着脸哭了起来。
“李乔,你误会我了。”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我反而冷静了下来。
“你真想知道?”她迟疑着问我。
我没出声。从周如意告诉我,苏毓与欧阳雷的关系非同一般的时候,我尽管不相信周如意的话,但在心里还是有个疙瘩。他们非亲非故,一个医学权威,一个年轻貌美。她曾经是他的手下,却突然出来开美容医院。一个好医生心里是没有发大财的概念的。真正的好医生心里只有悬壶济世的志向。
我曾亲眼目睹过他们通车,如果说过去我将他们同车看作是偶然的事故,那么现在苏毓住进他的家,我已经没有退步了。我不得不对他们的关系持有严重怀疑。
“你坐下,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好吗?”苏毓轻轻推着我,示意我坐。
我心里想,怎么是怎么了,听了欧阳雷的故事,还要听苏毓给我讲故事,今天是故事会吗?
我往沙发上一坐,“说吧,你和他,有什么故事。”
苏毓抽了一张纸巾,擦拭掉脸上的泪痕。她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低声说道:“其实,这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与欧阳院长是清白的,你的误解,得从上辈人说起。”
苏家有奇书,这是公开的秘密。
开了几代中药铺的苏家,基本是子承父业。如果再往前追溯,还可以追溯到皇宫大院。
苏家先祖并非医人,而是皇宫御药房的烧火熬药小童。小童聪慧,耳濡目染后,渐渐懂得皮毛岐黄之术。某年,皇帝偶感风寒,久治不愈。将一座御药房的人,吓得心惊胆颤。
皇上发下话来,寒疾不除,御医全斩。
可是御医们用尽了所有方子,皇上之病,非但不见好转,反而有逐渐加重的迹象。就在所有御医等死的关键时刻,烧火熬药小童主动站了出来。
皇上说斩御医,作为御药房的烧火熬药小童,自然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危机。皇上没说斩烧火小童这类人。但如果真要开斩,他焉能独善其身。
烧火小童拿出一方子,御医们一看,吓得大惊失色。方子上所列之药,尽皆寒毒之方。皇上本患寒毒,再服寒毒之药,岂不雪上加霜?
就在一体御医训斥烧火小童之时,其中一欧阳御医试探着提出来,与其早晚都有一死,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
御医们没人敢说话,谁心里都有一本账。皇上震怒斩人,可能只斩御医一人。若是服用小童之药让皇上驾崩,可能会株连九族,满门抄斩。
皇宫用药,非三个以上御医具名一方。除去欧阳御医以外,堂堂一座御药房,御医三千,居然再无一男儿敢在药方上具名。
烧火小童当即双膝一跪,愿意承担所有后果。倘若皇上病不除,他愿意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