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进去电梯,但还是按捺住了冲动。
我仰头去看苏毓家的窗户,发现她家的窗户被厚厚的窗帘遮盖住了,没有一丝灯光流泻出来。
城市窗口的灯光,总是给人温暖。而此刻,我看着如繁星一样的城市灯光,心却冷如寒冰。
我一咬牙,心里蹦出一个念头,是该找机会与苏毓摊牌了。
我爱她,但我不能接受她了。我喜欢的女人一定要冰清玉洁,绝不能有任何的一丝污迹。对待爱情,一定要像镜子一样的明亮。任何残缺的爱情,最终都会留有遗憾。人生可以有遗憾,但爱情绝不能有遗憾。
我启动车子,从小区里出来。
车到马路上,即刻汇入车水马龙。繁华的岳城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路上每一辆飞奔的汽车,都像一个浑身充满荷尔蒙气息的年轻人。
我对车载电话喊了一声,“打给胡菲儿。”
电话响了很久,一直没人接听。我的心不由往下一沉。
胡标留给我的一封信,彻底颠覆了所有人都关注的遗嘱。谁也没想到胡标会留下这一手,我歪打正着,恰好碰到了他留下的陷阱。
我在看到胡标的信后,心里不由生出一份感概。知子莫若父,胡标也许早就猜着了我不会因为继承权而改姓。他在信中明白无误地表达了一个意思。如果我改姓,我有权继承一半的遗产,如果我不改姓,全部遗产归我一个人继承。
胡标此举,无非在告诉世人,他的儿子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一个能在巨额财产面前坚持底线的人,是值得信任和托付的人。
可是他有一点没想到,他此举对胡菲儿的伤害,根本无法弥补。
胡菲儿在遗产继承发布会上愤怒离开后,一直没有音讯。她没回胡氏集团上班,也没去毓和医院。我听高明说,胡菲儿从胡家别墅将个人物品一车拉去了我家,从此再没出门。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她的失落感,非语言可以安慰。
我想不通的是,胡标为何在最后关头有此一举。按理说,胡菲儿尽管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是胡菲儿是他养大的,二十多年的父女感情,岂能一句话能说得清。
胡标在妻子去世后再没正式续弦,据说与胡菲儿有很大关系。胡标担心再娶会伤害女儿的感情。一个将后半生的幸福都放弃的男人,怎么会将她抛开到一边不管呢?
这是一个谜,可惜他人已不在,解开这个谜底已经很难。
我不甘心又拨了过去,还是没人接听。
一连拨了五六个电话,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状态。我正要放弃,准备直接开车回家探个虚实,电话却突然接通了。
我欣喜地喊,“菲儿,是我,我是李乔。”
电话里没声音。
我几乎是吼着喊,“菲儿,是我啊,我是李乔啊,你说话呀。”
“有什么好说的?”胡菲儿的声音飘了出来,显得冷冰冰的,干涩不已。
“我想与你聊聊。”我迫不及待地说道:“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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