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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标在信里给我留了开保险柜的密码。
我将保险柜里的一摞日记本,尽数搬回四楼房间,我需要时间从头至尾好好翻阅一下他一生的故事。
保险柜里除了十三本日记,别无他物。
我心里突然浮上来一个念头,在胡标看来,十三本日记在他心里比任何东西都要贵重啊。是什么让他将记录自己一生的文字视若珍宝呢。
安排好两位老人休息后,我才回到自己房间。
胡菲儿跟着我进来,在我房间徘徊着不肯走。
我催了几次,她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后来干脆将身体倦缩在沙发上,耍赖说道:“我不回房间睡,我就在你这里睡。”
我哭笑不得道:“我是男的你是女的,你怎么可以在我这里睡呀?乖,回去睡。”
胡菲儿撅着嘴道:“不,我就不。我就要在你这里睡。”
“为什么呀?”我气恼地问:“菲儿,听话啊,你现在可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能在别的男人房间睡呢。”
胡菲儿歪着头想了想说道:“你睡床,我睡沙发。反正我就不走,打我也不走。”
我无可奈何,胡菲儿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心灵已经脆弱得像一块玻璃。此刻任何语言都有可能摧毁她脆弱的心理防线。
胡标没将遗产留给她,却给我留下了一个照顾她一辈子的要求。
其实,即便他没说,我也不会放弃照顾她一辈子的承诺。胡标没留任何遗产给她,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但我从接手遗产后,心里就有一个念头,绝对不会让她哭泣到天明。
胡菲儿赖着不走,我拿她毫无办法。
累了一天的我,早就疲惫不堪了。
我没管她,任由她赖在沙发上不走。自己去洗了澡,准备先好好睡一觉。我明显感觉到了压力,过去我对这一切都不上心,是因为背后有胡标在支撑着。如今他撒手尘寰了,留下一个巨大的摊子让我继续经营。我肩上的担子不仅仅是让胡家的荣耀之光不暗淡,我更多的是要为公司两万名员工饭碗而努力。
人一有压力,便会成熟一半。
按摩浴缸很舒适,这种享受,我以前做梦都不曾做过。这种人生的顶级享受,完全要靠雄厚的财力支撑。
我不担心胡氏集团没实力,深耕岳城将近三十年的胡氏集团,枝繁叶茂,生机勃勃。
然而有个说法,树大招风。我知道无数人在觊觎着胡氏。这个浸满了胡标一辈子心血的胡氏集团,有太多的传奇故事要书写。
在当今的社会体制下,任何资本的积累,必定隐藏着巨大的原罪。
胡氏集团从一开始就与资本原罪紧密联系在一起。不可否认,没有盛达,就没有今天的胡氏。可是盛达退隐了多年,平常也不见他露面。他安排在胡氏的白手套,也在去年风传盛达出事后突然销声匿迹。
律师王忠诚暗中交给我一份唯一的股权结构名录。这份只有胡标掌握的名录,就像一个烫手的山芋一样,让我惶恐不安。
在胡氏公开的股权结构上,盛达并不具有股东资格。股份显示,他在胡氏集团没有占有一股。我在看到这份名录之后才知道,胡标个人持有的胡氏股权,其中有一半的股权归属于盛达。
如何处理这份股权,成了我遇到的第一个难题。
我深知,要想让胡氏健康地成长,就得必须维护好过去的股权关系。盛达与我有过接触,他留给我的感觉是深不见底。
任何一家民营企业,背后都有几个巨大的影子在里面。
这些影子能左右企业的发展方向,能决定企业的生存死亡。我想,我必须要有一个完美的计划,我只能让胡氏成功,不能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