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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毓的话,让我妈暴跳如雷。
她怒视着我吼道:“你告诉她,不要她,叫她滚。”
我尴尬万分,低声叫道:“妈......”。
我妈使劲摆手道:“你不说,不要叫我妈。你没我这个妈!”
我妈不顾形象扯开嗓子哭起来,胡菲儿也抽泣出声。她们母女两个,居然一交手就被苏毓打败了,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以我的妈的性格,是属于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当年工厂要求她下岗,她敢独自一人闯进厂长办公室,拍桌子摔杯子与厂长大吵一架。事后,她居然是最后一个被下岗的人。
我一见我妈哭,心便软如棉。我妈对哭闹很有一套,我不知她是从哪里学来的,她能像唱歌一样,历数许多的委屈与抱怨。
有次我惹她老人家生气了,我妈坐在我床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数落许多往事,逼得我不得不在她面前跪下请求原谅。
我板着脸,低声吼道:“有什么事,办公室说。现在都散了吧。”
我妈哀怨地看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在她看来,我的这句话显得太软弱了。别人都上门欺侮了,我却不敢吱声,这是太没用了。
我妈她不会知道,在我心里,苏毓毕竟是叫胡耀祖的孩子的妈,我们曾经相爱过,并且深爱过。即便现在苏毓变得有点不近情理,但我还是能理解她。她放下所有来拼争,不都是为了孩子的未来吗?
我想,如果她不是一个妈,她应该不会为了利益放下面子。要知道她能彻底改变自己,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我几乎用求饶的口吻对我妈说道:“妈,您别急,会伤身体。您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有我呢。”
在我的劝慰下,我妈终于放弃了斗争,被保姆搀扶着回去了屋里。
胡菲儿不肯离开,她坚持守在门边,坚决不让苏毓踏进门半步。
苏毓也不强求着进门了,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胡菲儿,当着她的面说道:“李乔,我给你三天时间做决定。如果三天之内,你不能给我一个答复,我们就法庭上见吧。”
苏毓让我作的决定,我真没法下决心。
在吴思民为首的六家五百强企业已经与胡氏签下合同,在五个月后进驻岳城首玺办公的情况下,苏毓第一次站出来给孙小鹏说情,让我按照当初与孙小鹏的协议办,让孙小鹏的器官移植中心进去首玺大厦。
我拒绝过孙小鹏,当然也会拒绝她。
我可以让不是五百强的企业进驻,也不会让具有外资背景的器官移植中心进入。
并非我对他孙小鹏有成见,而是我对器官移植这桩事业,并不抱太多的期望。在法律和伦理都缺乏的条件下,如此规模的器官移植中心,只能有一个结局,费力不讨好。
我心里明白,以孙小鹏的手腕,这世界上没有他办不成的事。比如器官移植最重要的就供体,在全球都在为寻找供体而穷尽一切力量而不获的时候,孙小鹏能轻易获得器官,不由我不起疑心。
器官移植本身就是行走在法律边缘的事业,稍有不慎,便将跌进万劫不复的深渊。虽说任何一桩器官移植都是在挽救一条新生命,可是细思,一条新生命诞生的同时,必然会有一条生命在逝去。
我婉拒孙小鹏,其实就潜意识告诉我,我不能去冒险。
我不愿意冒险,是因为我从接手胡氏集团开始,就深感自己的责任重大。我可以耍性子胡来,可是我背后站着的两万胡氏集团员工怎么办?胡氏集团的这份工作,是多少家庭唯一的希望,我不得而知。但我敢肯定,失去这份工作,会有很多家庭陷入经济困顿当中去。
苏毓为了孙小鹏,居然来要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