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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毓撤诉,法院没告知我。一天后,有消息传来,欧阳雷不同意撤诉。
“他妈的。”我骂了一句粗话,抬头对慕青说道:“欧阳雷是在找事。”
慕青莞尔一笑,“他想找事,干脆让他把事情搞大一些。让他知道,岳城不是他欧阳雷一手能够遮天的,正义始终不会缺席。”
我多少有点担忧,事情闹大了,受伤害的人是苏毓。
我不想苏毓受伤害,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只等苏毓撤诉,我将送给她三千万,以报她在我危难之际的出手相助。
从某个层面来说,苏毓伤害了我。我作为一个男人,只能将苦水往肚子里咽。我不能找人倾诉,独自默默承受。
我万万没有想到,叫胡耀祖的人居然与我没有血缘关系。
苏毓生子,慕青千里迢迢前去探望。她拿到了孩子的dna资料,背着我悄悄做了亲子鉴定。
鉴定的结果,我与胡耀祖在生物学上不存在父子关系。
慕青没有将这份材料公之于世,而是悄悄保存了下来。直到苏毓要起诉我之后,她才让陈太平拿着亲子鉴定书找到苏毓,将鉴定结果告诉了她。
据说,苏毓当时惊得目瞪口呆,她严重怀疑这是一份假鉴定书。
愤怒的苏毓当时差点要将陈太平撕碎,她对陈太平喊道:“你们这些人,已经不是坏,而是毒恶了。”
其实,没有人让慕青这么做。慕青奉胡标之命,远赴国外探望苏毓,带去一封胡标亲自写的信,并赐给苏毓儿子一个“胡耀祖”的名。
没人怀疑慕青会悄悄收集胡耀祖的生理标本,她在拿到鉴定书之后也没声张,而是将这个巨大的秘密深埋在心里。
那么问题来了,胡耀祖既然不是我儿子,他是谁的儿子?
慕青也不知道,她可以肯定孩子不是我的,却说不清孩子属于谁的。
我想起第一次与苏毓在一起的情景,她是那么的娇羞,那么的怯弱,宛如一朵被风吹雨打的花儿,摇摆在狂风骤雨当中。
我想起孙小鹏酒醉闯入苏毓家的一幕,孙小鹏的得意与苏毓的慌张丝毫没引起我的怀疑。
心里猛地一颤,一个念头浮上来,难道孩子是孙小鹏的?
如果是他的,孙小鹏怎么从没就孩子的问题发过声?这不是他的作风啊,以孙小鹏的性格,芝麻大的一点事,他可以吹嘘成为一个大西瓜。他无时无刻都在暗示和提醒别人,苏毓是他的,是他的,是他的。
我决定亲自见一次苏毓,我需要一个答案。
苏毓很爽快答应了我的约会,我推掉所有应酬,叮嘱高明,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得打扰我。我只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
我把约会的地点定在岳城河边。
岳城河是所有岳城人的记忆。岳城人无论走多远,记忆里永远都抹不去对岳城河的怀念。
喝着岳城河水长大的岳城人,把一条温润的岳城河刻在心坎上,即便遍体鳞伤,只要想起岳城河,无不浑身充满斗志。
进入冬季的岳城河边,人们少了许多。
几个垂钓的老者,低眉敛目,双眼盯着河中飘荡着的浮标,宛如老鹰一样一动不动。
冬季的岳城河边,寒风凛冽。古话说,河风吹老人,意思就是河风很容易让人变老。
沿河的垂柳,柳叶荡然无存。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随风起舞。偶尔能看到一对热恋的情人,相拥着立在河边,遥望着烟波浩渺的河面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