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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电话打到毓和医院,要求他们立即派医生和救护车来。
车和医生很快就到了,我指挥他们将人抬去车上,接到毓和去检查治疗。
谢姓女人十分惊讶地望着我,迟疑好一会才小声问我道:“这位帅哥,她可没钱,我们社区也没这笔钱补助哦。”
我摆摆手道:“我负责,不用你们出钱。”
谢姓女人激动起来,连声道:“菩萨,你是活菩萨吧。”
医生进去屋里,半天没出来。我耐不住好奇,进屋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老妇人半边身子因为长期没有挪动而变得僵硬枯萎了。瘦骨嶙嶙的屁股被磨得几乎能看见骨头,溃烂处,居然有蛆虫在爬动。
纵使我是医生,也无法忍受眼前的恶心。我强忍着反胃,让他们先简单处理一下创口,去了医院再详细诊疗。
老妇人起初还很抗拒,不愿意跟着我们走。嚷嚷他儿子肖清良会回来,要是看不到她,会找我们拼命。
陈太平忍不住说道:“你儿子还能不能回来很难说。你自己不要命啦?”
老妇人挣扎了一会,人变得极度虚弱起来。她这样的身体,本身就是靠着一口气吊着的,一旦气接不上来,马上88去见阎王。
谢姓女人跟在一边安慰道:“肖妈妈,你跟他们去。他们是好人,是菩萨啊。你去,就不会受罪了。”
老妇人哼道:“我就知道你们都不管我。不管我。”说着,掩面哭了起来。
听说有人接老妇人去医院,门口很快围满了人。
他们往屋里张望,却没一个人愿意踏进屋里半步。
忙乎了好一会,终于将创口里的蛆虫清除掉了,擦了双氧水后,两个年轻力壮的救护人员抬着老妇人出门。
门口让出一条通道,所有人眼睁睁看着救护人员将老妇人抬上车。
有人在旁边说道:“肖家老婆子这是遇到什么贵人了?”
“啥贵人啊?听说是他家儿子的朋友。”
“他儿子哪有这样的朋友?他儿子什么人,你们不记得了?身边除了鸡鸣狗盗之辈,有一个正常人吗?那些人都该死啊,你就不记得一年被偷三台电瓶车了啊。”
“怎么不记得,明明知道是他们这帮畜生干的,你还不能声张。一声张,麻烦更多。”
身边七嘴八舌的议论声,我充耳不闻。肖清良已死,他留在世上的娘总的有人管。如果他不是追尾我的车,怎么会丢了一条命?从某个角度来说,肖清良的死,与我有关,我不能袖手不管。
救护车风驰电掣走了,我想走,却被谢姓女人一把拖住,非要请我去社区坐坐。
我拗不过她,只好答应随她去看看。
社区听闻了刚才发生的事,所有人都感到很惊讶。肖老婆子是他们社区最头痛的问题,拖了好些年没有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
社区的人干脆说道:“原以为她这样的人活不了几个年头,谁能想到她比谁都能活。一天吃一顿,有时候三天没吃一口,她却顽强活下来,这是个奇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