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三摇摇头道:“屋里有。”
我便指挥他说道:“你去拿火把上来,我在这里等你。”
“你要进洞去?”乔三惊愕地问我,心虚道:“李医生,最好不进去。你是不知道,现在这洞与过去好像不一样饿。晚上夜深的时候,这洞里老是有哭声传出来,听得人心里发毛。我觉得,这里面可能住着鬼怪了。”
我咧开嘴笑,道:“乔三哥,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个医生吗?医生可是鬼挡杀鬼,佛挡杀佛的人。”
乔三还在犹豫,我朝他屁股上轻轻踹了一脚,笑道:“快去,我还等着去洞里寻宝呢。”
乔三一溜烟下山,我摸出一支烟,靠在一块光滑的石壁上,将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山里的世界,安静得可怕。缺少城市繁华的喧嚣,人的心情会跟着变得宁静。偶尔,能听见遥远的山外传来一声火车汽笛的长鸣,或者,能看见一架底飞的飞机从头顶呼啸而过。
几分钟后,乔三拿了火把上来,试探着问我道:“李医生,你真想进去?”
我肯定点头道:“不进去看看,又怎么知道里面是不是变了。”
青龙洞里的景物,我其实很清楚。火把在洞里,只能照出巴掌大的一块地方。四周景象如何,根本无法看清。我是因为在洞里有过奇遇,把一双眼睛奇遇得能夜视。
当初发现自己能夜视时,我惊喜、惶恐,慌乱。夜视眼不光能夜视,似乎还有透视的功能。
比如我看人,感觉他们都无缕在身一般,通体上下,一目了然。
后来我甚至都不敢去直视一个人,因为在我眼里,所有人都是不穿衣服的模样。这是很恐怖的事,因为,衣服是隐藏隐私的最好东西。
我的夜视眼后来慢慢失去了功能,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与常人无异,看人一样是穿着衣服的,不知是颓丧还是庆幸,反正我为之伤感过。
这就是我为什么看洞里漆黑一片,要乔三回去拿火把的原因。
我现在就是一个寻常人,我的夜视眼早就没有了特异功能。
洞口很小,人需要爬着才能进去。
我让乔三守在洞口,自己要从洞口往里爬。乔三却不肯,非要他来打头阵。乔三说道:“我先进去,万一里面有危险,我能挡住。就算意外,也没大碍。你不同,你是个医生,你要遇到意外了,这辈子心都不会安。”
在乔三的坚持下,我只好让他先爬进去。
乔三在洞口回过头来对我说道:“李医生,万一我死在里面了,你要答应我,好好照顾我老婆。”
我笑骂了一句:“就你事多,好好的,怎么会死?你要怕,还是我来。”
乔三浅浅一笑,人便如一只壁虎,蜿蜒着消失在逼仄的洞口。
我一刻也没敢掉以轻心,眼光追随着他的身影,想着万一出现危机,我能伸手助他一臂之力。
洞口有多长我不知道,反正乔三进去几分钟了,还是没见着有动静传出来。
我心里开始莫名其妙地发慌,暗自祷告:千万别出事!
十几分钟后,我听到洞里传来乔三的声音,“李医生,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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