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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夜,我被告知配合办案单位,对嫌疑人欧阳雷伤情全方位跟踪治疗,确保嫌疑人生命安全。
毓和医院人手不够,我也不忍心将正在休假的医生们召回医院。于是爽快答应,留在医院穿上白大褂,开始从事已经半年多没从事的医生职业。
从于文雄亲临医院,到毓和如临大敌般的气氛,我隐约感觉到欧阳雷的这桩案件不简单。
显然,一桩普通的刑事案,不可能会惊动岳城的一把手。尽管欧阳雷是名人,是岳城医学界的权威,却不足以引起于文雄的高度重视。
领导重视,办案单位警觉,新闻线索全面封锁,将一桩惨绝人寰的大案,悄然隐藏在新年的欢乐当中。
新年第一天,胡菲儿来了医院,却被办案单位将她挡在门外,拒绝她与我见面。
我的手机被他们保留起来,毓和与外界联系的电话也被他们严密地控制了。这一切都表示着不能将案件的任何信息透露出去。
办案单位的头头抱歉对我说道:“李董,希望你能理解我们。你要相信这件事很快会过去。只要嫌疑人清醒过来,我们便会立即审讯。只要拿到了口供,马上会解除所有措施。”
我淡淡一笑道:“放心,我不会有想法的。配合你们是公民应尽的义务。”
欧阳雷的伤势虽然严重,但不至于毙命。或许是他在对自己下手的时候失去了勇气,以至于最能令他毙命的一刀,没能穿透心脏的保护层,从而让他的生命留了下来。
我痛恨他的残暴,作为一个丈夫,他怎么能对妻子下得去手?特别是作为父亲,他怎么可以将女儿的生命剥夺?
办案单位头头倒不对我隐瞒现场的惨状。他详细给我描述了现场的情景。
欧阳夫人死在客厅的沙发上,人一直是坐着的,仿佛睡着了一般。她的脖子上被割了一刀,直接将气管隔断了。刀口整齐,一气呵成。能造成这样创口的人,必须是具有专业水平的人。
她的鲜血将衣服全部染透,从她的表情上看,她生前似乎并没受到多少痛苦。
他的女儿欧阳菲死在卧室的床上,现场更是惨不忍睹。
办案单位头头说到这里的时候,不自觉地抽了一口冷气,似乎仍然心有余悸。他是个见惯了各种凶杀案现场的人,罪犯夺人性命,通常都是采取最残忍的方法。即便如他,脸上也隐隐流露出来惊骇神色,不由我心头微微颤动。
欧阳菲人首几乎分离了,只剩下脖子上的一点皮连着。
从墙上和地上喷溅出来的血迹看,欧阳菲在临死之前显然有过搏斗。
办案单位头头叹口气道:“这个被害人的底裤都被拉到了膝盖下了。”
我心里一动,这不合常规啊。如果是欧阳雷,他再不是人,是禽兽,也不至于拉下女儿的底裤啊。如果是欧阳菲自己因为痛苦而将底裤褪了下去,也不符合人的常规之举。
我试探着问:“如果搏斗过,另一方身上应该会有痕迹吧?”
头头看我一眼道:“我是专业的,我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我没说话了,心里浮起一丝疑惑,想象着欧阳雷在客厅手刃妻子后,再进卧室去将女儿的头割下来,这需要多强大的内心,多狂暴的仇恨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