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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许多千奇百怪的事,也有许多千奇百怪的女人,也不知道应当说陈风的运气好,还是应当说他的运气差,他总可以遇上一两位这样的女人,这样千奇百怪的事。
温柔,并不温柔。
温柔叫温柔,但一点也不温柔。
陈风第一次见到温柔的时候,实在大宋边界,温柔持着一口刀,指着三位采花贼的咽喉,一脸愤怒,随时要砍下。
可未砍下。
采花贼跪地求饶,痛哭流涕。
温柔但也一点不温柔的温柔,迟疑了。
一瞬,淡绿色的光就如青草一样,忽然飘在空中。
温柔冷笑。
刀光如春风一样拂过,采花贼也感觉风自面颊上刮过。
左手,右手,左手,就已经掉落在地上了。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痛呼,又已瞧见一道剑光。
剑光如银子,雪白的银子。
银子杀不死人,可剑可以。
因此他们死了。
可以在陈风剑下活下来的人,不是没有,但他们不配。
陈风一向不喜欢采花贼,在他看来,世上最无药可救的人,就是采花贼,在他瞧来世上的采花贼都是应当去死的。
同时在陈风看来,温瑞安的武侠世界充斥了太多滥人恶人了。
这些人都应当去死,只可惜他们偏偏都没有去死。
陈风想去瞧一瞧那些人,再对他们说上一句:“借人头一用。”
他一向说话算数,这次当然也是一样。
第一道如青草般的淡绿色的光,当然是迷药毒药。
温柔是老字号温家的人,对于毒药迷药这种东西,世上没有几个人比他们更了解了。
温柔是老字号温家上下最疼爱的嫡系子女,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因此她挥刀了。
她的刀奇快,因此一刀就斩断了三条手臂,但她没有想过要人性命。
这次她第一次出来行走江湖,以前温柔从未杀过人。
这次温柔也没有杀人,可她已经愤怒了,愤怒的盯着杀了她抓捕了的采花贼的人。
温柔叫温柔,可一点也不温柔。
她的脾气比任何人都要火爆,虽然一身刀法还可以,可在这个江湖上是很难活下来的。
陈风也不能不叹服这样一个女人,在江湖上活下来简直已算得上一个奇迹了。
“你干什么?”
陈风收起了剑,就已准备早一个酒店住下。
可温柔已经气冲冲上来,开口问了。
陈风只有停下脚步,望着眼前这位称不上绝色,但颇为天真纯洁的女人。
温柔穿着一袭淡黄色的衣裳,肩上还绣着两只做工精致的蝴蝶,腰间斜插着一口丹红色的宝刀。
刚才斩断三个采花贼手臂的刀,就是这口刀。
陈风在温柔的身上扫了一眼,随即道:“杀人。”
温柔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你喜欢杀人?”
“我只杀该死的人。”
“什么人该死?”
“世上根本没有什么人该死。”陈风道:“只有一种人是该死的,就是刚才我杀的那种人。”
“采花贼?”
陈风道:“是的,采花贼该死,因为世上的女人若都被他们菜花了,那我要去哪里找我未来的妻子呢?”
他说得一本正经。
温柔已怒气冲冲,可如今噗嗤笑了起来。
她很快板起脸来,道:“采花贼的确该死,可要杀他们,应当是我杀,他们是我抓到的,不是你抓到的。”
“是。”
温柔挑起秀而细的柳叶眉:“是?‘是’是什么意思?”
“是的意思,当然就是你说的对。”陈风说:“换而言之我可以补偿你。”
“补偿我?”温柔不客气:“你怎么补偿我?”
陈风:“你知道这方圆之地,最大的淫徒是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