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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美酒、佳肴、美人、兄弟。
苏梦枕已得到世人梦寐以求的意思。
可开心二字,难以席卷心头。
他不是不喝酒,极少喝酒。
这次他喝酒也喝得并不多。
元十三限大口大口喝酒。
京师汴梁,金风细雨楼的分舵据点。
元十三限大口大口的喝酒,一点也不介意,也一丁点都不在乎世上任何人。
他明明不是这里的主人,可偏偏有主人家的气魄。
苏梦枕,面色苍白如纸,
他才是金风细雨楼的主人,可他瞧上去简直就像客人,而且极其不太引人重视的客人。
苏梦枕端着酒,立在窗前。
冷冽的风不但刺骨,也刺心,刺魂。
苏梦枕和龙五不同。
龙五不吹风,苏梦枕常常吹风。
但他们又相同。
他们同样拥有世人只能仰望的权力财富,也同样拥有沈疴在身,他们同样不喜欢风。
苏梦枕不能不吹风,世上有许多事情令他不能不吹风,不能不忍受那刺骨刺身刺心刺魂的冷风,也忍受那些不仁不义的人,甚至他也不能不去做不仁不义的人。
驱除鞑虏,收复失地,恢复天下一统。
苏梦枕心中一日有这样的念头,他就一日不能不重复做这种事情,因为他是苏梦枕,他是金风细雨楼的主人。
元十三限大口大口喝酒,余光瞥过苏梦枕。
一人立在苏梦枕面前,毕恭毕敬。
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每一个发丝都充斥着无与伦比的尊敬。
这是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年轻人本该心比天高,可望见苏梦枕的时候,他的眼中带着一种凡人瞧见神祇,顶礼膜拜。
元十三限开始有些佩服苏梦枕了。
世上拥有苏梦枕这样权力的人并不少,能如苏梦枕这样如此年轻,就可以操纵大权的人也有一些,可属下能如对苏梦枕这样尊敬的人,这普天之下,已或许寻不到第二个人。
青年吐露消息,每个消息都非常不寻常。
每个消息也都不止用了多少鲜血与财富换来的。
而且基本上每个消息都蕴含而立鲜血与汗水。
消息的得来,就不知道用了多少鲜血与汗水。
消息的本身,也蕴含了不止多少鲜血。
这些消息大部分都提及一个人——柳随风。
消息都是由时间的先后顺序禀报上来的,最后一则消息是——柳随风已至京师。
苏梦枕挥手,青年就已消失。
他已望向有些迟疑的元十三限。
“赵师容以及权力七雄之中的四位都已和陈风见面了。”苏梦枕:“陈风已不是你认识的陈风了。”
“是的,他似乎已是柳随风了。”元十三限叹了口气:“自燕狂徒之后,权力帮上下龙蛇混杂,鱼与泥沙俱存,而李沉重、赵师容、柳随风三人横空出世,不但成为了权力帮的第二代帮主,亦肃清内部,更以绝妙之际火拼当时天下第一大帮天下社,也才有现今之地位,也才造就李沉舟当世之上无任何人敢于撄锋的地位。”
“特别是峨眉金顶一战,李沉舟谈笑间搏杀‘魔教’教主【鬼手十八翻】江烧阳以及白道武林盟主【谈笑一剑】高幸伤以后,这更是奠定了李沉舟江湖上下牢不可破,无人可以与之撄锋的地位。”苏梦枕道:“可这些计划行动的背后都少不了一个人。”
“袖里日月柳随风。”
元十三限猛然坐了起身,眼中射出堪比日月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