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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剑,或许根本算不上剑。
剑柄、剑身,剑形。
这口剑都已具备,可偏偏少了最关键的一点。
——剑锋。
宝剑无锋。
这口剑似乎本就不是为了杀人而铸就的。
这口剑铸就之初,似乎本就不忍杀人。
世上有些极其隐秘极其奇异的剑客,他们习武练剑,并非杀人,只不过希望一求剑之极境,领悟剑法之玄妙。
这其中就包括神剑山庄庄主,武学造诣深不可测的谢王孙。
而眼前的巧天工似乎也是这种人。
只可惜不是。
这口剑虽然比寻常宝剑细,虽然也没有开封,可剑上已带杀机。
一点也不浓郁,可如附骨之毒的杀机。
这口剑杀过人,上面似有一股极其可怕的冤魂力量,故而即便出鞘,亦可感觉得出那如猛虎出闸的冷森杀机与危险。
胡金袖、王盛兰,紫凤凰高似兰都已经向后飞退。
十五步,三人停步。
剑光已起。
一道冷冽刺骨的剑气如白虹一闪,剑隐遁在白光之中,有如毫针,不显踪迹。
陈风握剑,剑随即出鞘。
一剑出鞘,便是一剑挥出。
他出手的动作并不算快,可剑中藏在一种极其玄妙杂乱的剑意与刀意。
剑时而施展出刀法的剑意,时而又施展出剑法的刀意。
刀意、剑意、刀法、剑法。
彼此杂乱无章,可在挥动之下,却又彼此相容,有如人的性格,因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不停变化。
可人毕竟就是人。
一个人,也绝对不会变化成两个人。
一口剑也当然不可能变成两口剑。
刀意挥洒,剑意纵横。
刀法、剑法,彼此相容。
陈风挥剑出刀法,亦出剑法。
他似已步入了一种极其玄妙的境界。
在这种境界之中,刀法剑法似已彼此相容。
前世、今生的记忆,似乎也在进行最后一次融合。
巧天工挥动宝剑,已经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古怪情况,她忽然发现眼前这位对手,和以前遇上的任何一位对手,都不一样。
倒不是说陈风可怕,只不过巧天工感觉陈风身上又一种极其神秘,难以揣度的奇妙力量。
这种力量之下,她施展的剑招,竟然通通都如冰雪遇上阳光瞬间消融。
华贵的马车,又已在路上了。
陈风、胡金袖,坐在车厢。
王盛兰王大小姐还是骑着那匹宝马,至于高似兰驾车前行。
他们离开黄昏不落居已有半个时辰了。
陈风一上马车,就已闭上了眼睛。